如果不是希望得到她的理解和原谅,终其一生,他也不会告诉她这些丑陋恶心的往事。
宛如被利刃狠狠扎进心窝,她脸色雪白,手中的青瓷茶托控制不住的要滑落,手指却僵硬得无法动弹。他没有弄错?他说的是真话?爹是那样的卑鄙?昔日桀骜不驯的少年,不会贪图关外司马的财富,正是为了这怨恨,杀了她的父亲兄长。
裴慕白迅速接过那青瓷茶托,却不知说什么来安慰她。段喻寒居然有这样的悲惨遭遇,他很震惊。想来象段喻寒这样的骄傲,尤其不能接受被别人肆意凌辱,报复也是意料之中。如果是自己,虽不会象他那么狠,但也必定要对方付出相当的代价。
司马晚晴怔怔的看着段喻寒,忽然惨然一笑,声音飘忽,“谢谢你告诉我,我明白了。”美目中一向的清澈晶莹忽然全转了迷蒙无光。
就算他说的是事实又怎样?她可以理解他报复的心,却不能谅解他报复的狠绝。告诉她这些,除了让她更伤心,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晴,”段喻寒惶急的握了她的手,她也不躲,“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仔细听。”
司马晚晴神色黯然,恍若未闻。
“你是舅舅的孩子,不是司马烈的女儿。”段喻寒扶过她的肩头,直视她,一字一顿的说。
司马晚晴悄然笑了,笑得迷茫,“你又骗人,上次骗了那么多人还不过瘾吗?”
“上次是我不好,可我今天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这是你娘的遗书,是她亲笔写的,不是伪造的。秦妈妈可以作证。”
遗书?司马晚晴接过那泛黄的薄纸。还是那封遗书,她早就看过千百次,没有破绽,完美无缺。那上面的话她甚至可以倒背如流。母亲在忏悔?请父亲原谅她,因为女儿不是他亲生骨肉?
司马晚晴凄然的望着他,“为什么今时今日,你还要侮蔑我娘的清白,甚至还要拉上岳叔叔!我不会信的。”
“小姐,遗书是夫人留下的。夫人病重的那段日子,就写好了,一直不敢给老爷。夫人怕老爷不原谅她,迁怒小姐,所以吩咐我好好收着,到老爷临终时再拿出来。前次,是秦姨太懦弱,贪生怕死,把遗书交出来,还说了那么多伤你的话,害你这么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可秦姨从没说谎,即便死后见到夫人,也无愧于心。”秦妈妈素来温柔,此刻说话却是斩钉截铁般坚定。
司马晚晴轻叹一声,为何秦姨还要偏帮段喻寒?她前次受了逼迫,难道这次就不会是受逼迫说这话吗?
段喻寒似乎知晓她的心意,蓦地拉她起身,“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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