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印第安人死后永不忘我们美丽的出生地。因为,大地是我们的母亲,母子连心,互为一体。”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我就被深深打动,这让我想到了现实中的爱情,有些人分开就分开了,谁也不会记得谁。有些人就算分开了,也要别人做他的鬼,即使肉体已经腐烂,做了他的鬼他就可以把你带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甚至是地狱;还有一些人,天生就是一个鬼,活着时纠缠不休,死了也要依附着你,或者干脆钻进你的心里。你快乐时他激起你的悲伤,你悲伤时他加剧你的悲伤,唯恐你把他忘记……很不幸,耿墨池就是那个钻进我心底霸占我所有思念的鬼,无论我身处何地,哪怕是逃到了西雅图,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我心底表明他的存在,或者他曾经的存在。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有这么无赖的吗?”
我对于耿墨池的突然出现真的是很无奈,祁树礼还在纽约,不知道他的克星已经降临到西雅图。若知道了,他该如何应对?
“在你眼里我从来就是一个无赖,你什么时候没把我当过无赖呢?”耿墨池强词夺理,好像在他眼里我才是无赖。
“你去找份别的工作吧,或者我借你些钱,你到别的地方去找工作,好吗?”我央求他。
耿墨池露出他特有的魔鬼似的笑容,一口白牙,好看得让人炫目。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的简直不是人话:“我走可以啊,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带上祁树礼的钱,远走高飞,就像当年你跟我去上海一样。”
“那是私奔!”
“就是私奔,你又不是没私奔过。”
“我们跑不掉的,他有多厉害你不是没领教过,无论我们跑到哪里,他总有办法可以找到我们……”
“是啊,无论你们跑到哪里,我总有办法可以找到你们,我的厉害你也应该领教到了吧?”耿墨池得意扬扬。
我当然领教到了,这个男人的能耐不在祁树礼之下,要不怎么说他们是对方的克星呢?谁都不买谁的账,在长沙的时候,两个人就是邻居;后来去了日本,祁树礼就在他对面租下房子,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现在呢,耿墨池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伏在附近,我在湖边喂鸳鸯他都看得到,还有什么是他看不到的?
没有办法,我狠不下心赶他走,只得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让他做我的钢琴老师,再怎么着也是同胞,同胞落难,我总不能让他饿死街头。祁树礼回来后跟他解释一下,相信他不会无动于衷的,他也还是讲道理的人。
每天两个小时,每小时100美元。
这是祁树礼交代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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