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病人说的话吗?前几天他还在特护室的,“小日本”的医术真的比“老美”强?一过去就起死回生?
“你小心点就是,把房子弄乱了,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他在电话那边叫嚣着,虽然声音还是很虚弱的样子,可是仍然感觉凶神恶煞。他对我一直很少有温情,即使偶尔温情,也多半是我要死不活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外表冷酷不羁,内心柔软,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个性。
“你在那边怎么样?”这是我最担心的。
“暂时死不了,你还可以被我折磨一阵。”
一听这话我鼻子就发酸,“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他以当年的语气回答。
我鼻子更酸了,声音也变得哽咽:“墨池,你要多保重,无论如何要回来,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我怎么交得起这船租费。”
“死丫头!”
“臭螃蟹!”
“母螃蟹!”
……
我们又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对骂起来,骂够了他忽然又要我弹琴给他听,他说他正躺在
医院,闷得慌。我把电话听筒对着钢琴,随便选了首曲子弹了起来,右手包扎着不能弹,我用左手弹的,零零落落,很难听,但仍然听出是那首《当我坠入爱河》——《西雅图不眠夜》的主题曲!
弹着,弹着,我的眼泪又掉下来,滴落在琴键上……
上帝的小仆人
NO。3上帝的小仆人(1)
刚过了九月,西雅图又开始了它漫长的雨季。因为太平洋暖流的影响,这里冬天并不冷,很少下雪,而是彻日彻夜的阴雨不绝。“一年下九个月的雨。”这是《西雅图不眠夜》中的经典对白。
事实上,从九月开始,直到第二年四月,整个西雅图地区都会弥漫着绵绵阴雨。从祁树礼豪宅搬出来的那些阴雨的早晨,我每天站在路边等公共汽车,看着公车穿过雨水和白色的雾气,驶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向自己慢慢开来,总有一种莫名的感伤。有时坐车经过华盛顿湖上的浮桥,窗外雨水击打着湖面,天地间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忧郁而又怀旧,就像老照片或是老电影的色调。
难怪每年西雅图自杀的人数总是居高不下,也有很多人患忧郁症,这跟阴霾的天气多少是有点关系的,这样的坏天气难免让人心情郁闷。这不,已经半个多月了,淅沥沥的细雨,不大,却足够把没遮护的你浇透,而且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迹象,给每天上下班的人带来诸多不便。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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