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留你,想对你好,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想到最终将离你而去,我就格外的焦虑急躁,恨自己没有用,什么都留不住……”
“别,别说了……”我求他。
“考儿,我不想这么对你的。”他将我抱得更紧了。
知道我有多么感动吗?当时我蜷缩在他怀里,感觉地老天荒般,什么委屈和愤恨统统都烟消云散,只想让这一刻永恒,和他重逢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如此深沉的怀抱。几乎想都不愿去想,他是否会故态复萌。他是个病人啊,每天把药当饭吃,心里焦虑、脾气暴躁是难免的,我没有理由还跟一个时日不多的病人斤斤计较。
但是——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他又是老样子,在被子里狠狠地拿脚踹我,“还睡什么,赶紧弄早餐去,你想饿死我?!”
我从被子里爬起来,睡眼惺忪,不知道此刻是梦境,还是昨天他说的那些话是梦境,究竟哪个是真的呢?直觉告诉我,这一刻肯定是真的,因为他揪我的胳膊是这么的痛,做梦不会有这么疼,耳边的声音像炸雷:“还不快点,磨蹭什么!让你睡在床上,你就想偷懒吗?”
我乖乖地溜下床。
不抱希望了,他这臭脾气肯定是被那些个日本婆娘惯的,不要指望短期内他会有所改变。果然,此后他还是动不动就发火,不仅对我发火,还对他的助理发火。可怜他的日本助理千里迢迢跟他跑到这边来(不是上次的那个),没有一天不挨骂,最后不得不提出辞呈。据耿墨池亲口承认,这已经是他跑掉的第六个助理。
“你当我的助理吧。”他跟我说。
当时我正在准备他午间吃的药,大大小小的瓶子摊在桌子上,猛听到这样的话,吓了我一跳,给他当助理?我不是找死吗?
我装作没听见,没理他。
“我给你开薪水。”他开始利诱我。
“开薪水?”
“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干活的。”
“具体呢?具体是什么事?”
“很简单的啦,就是帮我处理日常事务,比如演出邀请啊、交流活动啊,统统给我推掉。然后就是打理我的财务,签收一些报表、数据,并整理好记下来,没什么很复杂的事。”他和颜悦色地说。我还在思考中,他又加了句,“我每个月给你两万的薪水,做得好的话,还会有奖励,怎么样,有兴趣吗?”
“两万……”
“美元!”
还是他了解我,知道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美元。
我答应了,想想我帮他做的事还少吗?打扫屋子,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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