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对自己的病情已经不抱希望了,我怎么哄他求他,都无济于事。后来没办法,我只得把妈妈给我寄的中药也一并煎了,他一碗,我一碗,我跟他说:“你看吧,我的药比你的还苦,我都喝得下,你有什么喝不下的?”
大概是被我的诚心打动了,他皱着眉头以极其痛苦的表情喝下了第一碗中药。他并没抱希望,只是想让我安心一点,可是第二天他死活又不肯喝了,我已经是差不多给他下跪了,他还是不喝。“宝贝,心肝,你就喝下吧,当是为我喝好不好?”我端着药,央求他。真的是好话说尽,药都快凉了,他才勉强喝下。
结果此后每天都是如此,哪怕是中药起了作用,他知道这药对他有好处,他喝了感觉很舒服,也还是要我哄着才肯服药。这位爷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伺候!
他身体状况好转,户外活动也多了起来,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出去走一圈,都是我陪着的,我们俨然是一对亲密情侣了。
在湖区边,好几次都碰到祁树礼和他的小情人阿芷,年龄悬殊实在太大,俨然是一对父女。但看得出来,祁树礼很宠那丫头,什么都由着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看她那身行头,全是世界顶级品牌,虽然耀眼,却跟她的年龄很不相称。而且那丫头撒娇的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那腔调,那眼神儿,那媚态,我再活十辈子都学不来。几次见到她缠着祁树礼,钩着他的脖子,嘟着小嘴巴直嚷嚷,“不嘛,我不嘛……”
'=BW('4阳光照不进现实'='祁树礼对这些好像还很受用,满足地抱着那丫头又亲又吻。我当时看着他,很希望他是认真的,也希望那女孩是认真的,由衷的希望。
有一次我跟耿墨池去市场买菜,在市场门口碰到朱莉娅,她拉着我喋喋不休地数落阿芷的不是,说她很难伺候,娇气得不得了:“哦,上帝,她喝水都很挑剔的,得喝瓶装的
纯净水,她的衣服我碰都不能碰,她都要求我送到最高档的洗衣房。我在干活的时候,一点声音都不能有,可是她自己呢,每天晚上都弄出好大的声音,我在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声音?什么声音?”
“哦,上帝,Cathy小姐,这您都不知道吗?就是她跟先生在床上的声音,如果隔壁亨利太太没搬走,肯定也可以听得到……唉,我都不好意思说,真的很难为情,上帝啊,小姐您住在宅子里的时候,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朱莉娅,我们该走了,改天再聊。”
我连忙打断她,不敢想她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我马上拉着耿墨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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