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一家医院。我将这事告诉祁树礼,他表现得很平静,只淡淡地说了句:“这种女人,不会有好结果。”末了,又补充一句,“别告诉耿墨池。”
晚上我终于可以进特护病房见耿墨池。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鼻腔中插着氧气管子,床边的架子上挂着输液瓶。
他的脸很平静,见到我时还吃力地挤出一丝笑容:“你走,我没事。”
我知道他是不愿意让我看见他这么痛苦。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哪怕多留一刻也是好的。因为跟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珍贵,值得我用全部的记忆去收藏。他却一直让我走开,走开。原来他也是个狠心肠的人,挣扎到最后,什么都无能为力,只是让我走开!
我不走,扑在床沿,握着他插着针管的手,就是这双手,曾经无数次地被我抚摸过,还是那么的修长,却因为过于消瘦,指关节的骨头突兀得触目惊心,“别让我离开你,也别为难自己,什么都不重要了,真的,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放手吧,让自己轻松点有什么不好?”我将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说。
他无助地望着我,长而悲地叹口气:“如果米兰有你一半的善良,我也不会这么对她……本来我将她以后的生活已经作了妥善安置,足可以让她的下辈子衣食无忧,没想到她并不满足,竟然逼我修改遗嘱,我本不是个在乎金钱的人,可她实在太贪得无厌了,她拿着我的钱自己挥霍还说得过去,可是她,她……你能理解的,这对我是一种耻辱,纵然我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她也没有权利让我到死还戴绿帽子,我也没有义务拿钱给她和中田花天酒地……”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很重。
我连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何必呢,不就是钱吗,给她就是……让自己解脱吧,你难道到死还要被她缠着吗?还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的?”
他说:“那你就错了,考儿,我不久于人世,只要躺进坟墓就可以彻底地摆脱她,至于我的心,从来都是自由的,因为她从未拥有过我的心,她没资格,她不配!”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把目光投向站在身后的祁树礼,期望他能帮我劝劝,可是祁树礼开口却说:“你说得很对,不能这么便宜了她,否则她会以为这个世界全是以她的意志而存在,何况她还是把钱拿去给小白脸花,凭什么!”
我瞪他。他没理会,继续说:“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要太为这件事烦心,我敢保证,她不会从你这多拿走一分钱,她也必定跟你
离婚!”
“不劳你费心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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