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开心地拍起手来。她心思太重,她一直在思索着他们之间的微妙的感觉问题。于是,他便觉得自己的唐突,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整天跟那帮家伙们混在一起,怎么讲这些粗俗的给你听。
她说, 我打小就缺乏幽默细胞, 常常听不出来包袱和笑料, 所以一直很乏味。
江北川笑着说, 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想法, 我想把你改造成一个俗气的姑娘,整天在太阳底下没心没肺地笑,晒得黑壮健康的,翻脸也不是不可以,有点烟火气息。可是这样的想法一产生,我就会自责得不行,我怎么可以把天使拽到人间。
许明媚心里想, 不是不可以的, 我不是天使, 我不想做天使。可是这些话若说出口, 不啻是热切的表白。其实她希望着他的进攻和拯救, 这在她逐渐的发现中变成一个现实。在几天前,她还恍惚在周木里,她甚至被这种自我折磨型的爱恋迷惑得如心出窍,这种情感是她在少年和现时截断其间的岁月里的唯一的行爱方式,她很明白自己的问题,她是个有强烈自闭意识和广场恐惧症的人。她总是惧怕那种外扩的空阔感,她时常将自己置身在某一处旷野中而如惊恐不安的小鹿,奔跑,惊骇……什么时候,她已经活成这样复杂的一张网?江北川给了她奇怪的信任感,他似乎有令她看透自己的力量,能够在这样的时刻给予她无限的力量,说到底,她是不渴望这种远离人群的生活的。她何尝不希望活得简单开心无心思没心肺,可是她该怎么样开始,这是一个难题。她甚至希望江北川绕过一些世俗的套路,直接告诉她应该怎么样怎么样,她更容易被强势的人所带领和指引,这个倾向没有人知道,面对她的人总是视她为脆弱或者天使,能恭敬她就恭敬她,能保护她就保护她。
也许是借着酒精的夸张情绪,她不禁想:若真的平安归来,那么她不妨勇敢一些,接受来自他能给予她的新鲜开始。
想到这里,她竟轻松无比地愉悦起来。
当然, 这属于她心内暗藏的小秘密。她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会令她无比地羞怯和不安。她是一个有轻微病症的孩子, 她需要慢慢地恢复和治疗。
江北川,难道是她奇迹一样的药?
始终没有等到于索然回来。
她如常地失踪,许明媚已成为习惯,她开始收拾去杭州的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行李,无非是换洗的衣服和化妆品。这些年,她变成了不化妆不愿意见人的人,即使是于索然,也没有看到过她铅华洗尽的样子。她自己也习惯了自己妆后的模样,有次她洗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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