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前。
“先生,你的作品呢?它不会是被快递公司弄丢了吧?”主席关心地问。
这时,参选人拣起地上的一根粉笔,在会场中心写下了一行大大的字:“这里有一个城市雕塑”。
所有的评委都怔住了。看了老半天,吴先生终于恍然大悟地叫起来,“你的意思是,在陆家嘴找一片空的草地,在上面树一块牌子,写上――‘这里有一个城市雕塑’?”
参选人满意地笑了,评委满意地笑了,主席满意地笑了,全场的人都笑了,吴先生也笑了。回到社区的那家小酒吧后,吴先生咬牙切齿地对一向喜爱艺术的刚哥说,“咱们再找不到工作也不能去当城市雕塑设计师。因为,那是一份注定会被唾沫淹死的职业。”
唯一的沙发匠
有一天,吴先生对刚哥说,“现在有一些经济学家在警告说,中国要防止像日本那样出现泡沫经济。那么你知道经济泡沫是怎么一回事吗?”
刚哥只好老老实实地承认说,不知道。
吴先生接着说,“好吧,我把前些天添置沙发的经历,跟你说一遍,你就知道泡沫是什么味道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为了布置新居,吴先生打算买一张新的沙发,消息传出后,起码有一百二十个家具商上门来兜揽这笔业务。吴先生选择了一家据说三天就可以交货的公司。但过了三个星期,他还没有看到一只沙发的脚。
吴先生气冲冲地上门问罪。那家公司坐落在闹市中心的一座豪华大厦里,员工们个个西装笔挺,怎么看也不像是做沙发的木匠。
“说实在的,我们把这笔生意转包给了别人。”在再三的追问下,经理只好支支吾吾地坦白说。
吴先生讨到那间公司的电话。“是有那么回事,但我们是家具销售公司,有别人专门为我们提供沙发。”
一个新的电话号码。“是的,我们是专业的沙发批发商,但我们从不自己生产沙发。”
在打了十个类似的电话之后,吴先生终于忍不住了。“那么请问,到底是谁在做这张沙发?”
“……是阿根。”
阿根住在城郊的一间农房里。现在看来,他是我们城市中唯一真正在做沙发的人。
在一大堆车床、工具、木材中间,阿根满头大汗地埋头干活,在他的身旁,电话铃声隔半分钟响一次。在农房外面,沙发商们排成了队。“人人都说自己的客户等着结婚、等着开业,但我只有一双手呀。”他没好气地抱怨说。
“阿根,难道全城的沙发都是你一个人在做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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