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按下了收讯钮,液晶体屏幕还来不及升起便丢来一大串足以砸死人的话, 宇字铿锵有声,“疆,你搞什么啊?怎么我们一回来便找不着你的人影?是不是在 外头包养情妇了?”
这像是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该说的话吗?火疆拢起眉头,依旧是简单明了的寥寥 数字交代了去处,“陶波湖。”而偏偏说话的男子又和他拥有同一张脸,是个性暴 躁,排行老二的火敌。
下一秒,屏幕上换了另一个人,不过,还是同一张脸,“疆,我弄了个新玩意 儿,回来瞧瞧吧!”他是老大——火却。
“待会见。”
“待会儿见。”语毕,火却打算中断传讯。
咦?!没啦!“等等。”他出声阻止,难道夕还没回来吗?
火却挑了挑眉,“怎么了?”
“夕呢?”怎么没瞧见人影?
火却理所当然地回答:“在泪儿身边啊!不然,还会在哪里?”泪儿最爱缠着 夕了,疆他问了个蠢问题。
是啊!不然,还会在哪里?火疆眼中闪过一抹自嘲的神色,“没事了。”话声 一落,他立即中断传讯。
屏幕另一端的火却一脸错愕且无法抵抗的消失。
***
一整个上午琴房内的钢琴演奏始终不曾间断,反反复复弹奏着李斯特在一八四 六年到一八八五年写成的十九曲钢琴曲集——弥漫吉普赛热情奔放的“匈牙利狂想 曲”。
而火疆也在琴房外倚墙而立,足足站了一整个上午,大炽的怒火彷佛在他浑身 周遭燃起足以将任何人吞噬的烈焰,附近的佣人纷纷走避。
如果不是李斯特早已经作古,他铁定会毫不迟疑地扭断李斯特的脖子,没事写 什么“匈牙利狂想曲”来折磨他。
“匈牙利狂想曲”这名字他是由夕的口中得知,因为那是泪儿最钟爱的曲集, 而他偏偏是—窍不通,所以,此刻仍是夕在里头为泪儿演奏。
火疆开始在外头烦躁的来回踱步,这该死的鬼音乐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走廊上最靠近琴房的一扇大窗外,有两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在注视着火疆的一举 一动。
火却笑意盎然地以手肘撞了撞近在咫只的火敌,“疆他是在散步吗?”
散步?!火敌玻鹧劬θ险娴乜戳撕冒肷危趺匆坏阋部床怀隼矗霸谇俜俊∶趴谏⒉剑俊笨谄坏阋渤撇簧鲜呛脱赵蒙!?br />
他笑嘻嘻地搭上火敌的肩膀,“是啊!因为琴房门口的空气比较清新。”
“比较新新?!”火敌眼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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