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得起。
但见他以首伏地,模样诚恳,经不起再三恳求,圆觉只好如此答道:
“好吧!念你求佛之心甚盛,为师答应你,可为师有一条件……”
“师父但说便是,弟子定当遵循。”他头一抬,喜不自胜。
“切莫快语。”双眉紧皱,圆觉抬手捻着花白长须,神情肃穆地道:“大唐曾有玄奘大师远赴天竺取经,造福世人、普度众生,今为师让你前去京城护国夺,抄取译经,待得回来,为师便了汝所愿。”
“‘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若不见心,剃除须发,亦是外道。前念迷即凡夫,后念悟即佛,前念着境即烦恼,后念离境即菩提。’此乃六祖真言,你好生记牢了,待你悟得,便知为师的一番苦心。”
笑颜淡淡,渐去渐远,缥缈的好似轻烟一般,转眼散去。
他心一惊,紧张得探手朝空中一抓,硬是扑了个空。
手里的,竟是一方袈裟……
“师父……”无尘蓦然转醒,不住溢声。
离寺至今,还是头一遭梦见师父,最后的那一方袈裟,代表了什么?
转头望向半敞的窗外,深夜寂寂,明月当空。
“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若不见心,剃除须发,亦是外道。前念迷即凡夫,后念悟即佛,前念着境即烦恼,后念离境即菩提。”
不觉地,他闭上眼反复诵念,一抹红色身影竟越发鲜明起来,秀丽的脸庞、稚气天真的举止、还有那离去回盼的最后一眼……
人世一切,皆为虚妄。不该起、不该生,这是妄念啊!
或许……师父说得对,红尘牵系,不是他可以挑拣的,可他却夸下海口,自认不属红尘之中。
他,不过是个人,世间万物,皆生于滚滚红尘,亦无不在红尘翻腾。
而他,为何自大的以为,自己并非红尘俗物?
曾几何时,他竟为妄念所扰?
只因从未正视……
辗转不成眠,无尘唯有起身,取来一蒲团,手捻念珠,欲除去内心杂念,可是当一句句的经文自口中诵出,愈觉烦躁不宁——连唯一能静心排遣的,竟也无用了。
倚着几分惭愧,他停了口,罢下手,低首怔望许久,发愣的眼,一动也不动。风忽然大了,吹熄桌上烛火,他就这样坐了一宿。
曙色苍茫,日头逐渐取代月娘的地位,撤下满夜星空,由青白转成鲜红,他不禁扭头看去。
刺目的红,疼了他的眼,也拧疼了心。
他不明白心为何而疼,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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