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小,也许听不懂娘说的话,但你要记住,柔然能保平安,咱们母子现在还能活着,就是狼歌拿一生幸福换来的。”雁归含着泪,仔细地盯着儿子的眼说道:“狼歌终身不能动情,不管是对你、对我都一样,不然她会死。你也不想歌死的,对不对?”狼夜傻傻地点头,他不明白母亲的话,但他不想母亲伤心,不想狼歌死去,所以他还是点头,将母亲的话像是刻印一样刻在心上。
“别让狼歌动情,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你要狼歌好好活着,那么就别让她动情!”最后一句话,到底是说给狼夜,还是自自己听的?雁归夫人苦苦叹息,知道这要求对谁来说都太难,更何况狼夜不过是个年方十二岁的小孩子。
怎么能让一个人不动情?狼夜真的傻眼了,只能怔怔地望着母亲,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不能动情的意思是什幺?是不许狼歌喜欢任何人、任何东西吗?可是狼歌明明谁都喜欢,样样都爱,又怎么能叫狼歌不要动情?
“夫人……”红叶突然来到雁归身边,压低了声音静静开口。“他……来了!”雁归一震!咬着牙放开孩子。
“你先带狼夜进去。”
“奴婢遵命。”
狼夜蹙着眉,不明就里地望着母亲。是谁来了?为什么母亲看起来那么不高兴?
“红叶,是谁来了?”
红叶与狼夜频频回头,望着雁归夫人挺直的背影,红叶叹了口气。夫人真是命苦,这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吧?虽然夫人向来冷峻,但红叶知道她其实是极为坚强善良的女人,只是命不好。
“红叶?”
“小少爷,您就别问了……”红叶叹口气,正好与踏出门口的萨多奴碰个正着。“总管……”
“他来了?”
红叶垂眼点头。
“是。”
萨多奴站在长廊之下,静静地眺望着不远处的荷花亭。两条黑色人影,只像是翳影,落在荷花池里激不起任何涟漪,却在他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十二年,柔然年年都来特使,她避着不见也已经十二年。尽管十年之期早已过去,但她怎么打算呢?到底是他不让她走?还是她自己不愿走?特使们来来去去,每次都附上雪白信笺一封。第一年,上面写着:三百六十载。第二年,上面写着:七百三十载。
今年的信笺上写着:四千三百八十载。
“如果,你想回去,我会同意。”他静静开口,面对着荷花池,声音里有压抑的痛楚。
雁归无言。
今晚的月色很美,凄凄冷冷的照在荷花池上,残枝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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