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沼中,却无力自拔。
石强焦虑又急切,不置信又心痛地盯着她忧戚的面孔,心中始终紧揪难展;他——何德何能?而她——竟是如此痴傻。如果这份情爱是上帝的悲怜,那么明知灰暗的未来不会有光明可期,这种悲怜有何其残忍?就像他十岁所做的美梦一样可悲、荒唐又永远无法兑现。
“我……我高攀不上!”他该立刻跑出去的;早先屈于情感踏入水晶房间已是不智之举了,现在他有不管理智的警告,生了根似的钉住不动,用一双渴望的眼神凝视她;他究竟要使两人陷入多大的痛苦才甘心?
“我配不上你!”他狠心地迳往门口走去。他要硬心肠硬到底,不能心软!他知道,既然无法给予对方永久的幸福,就不要在短暂的狂欢中给予希望,招致幻灭后更大的痛苦。
一阵轻轻的哽咽声,轻易粉碎他不堪一击的理智。他转过身,绝望的看到水晶掩住脸伤心难抑地哭泣。
她应该是可乐的、天真的、无忧无虑的,更应是理智的、辩才无碍的、身手高强的;泪水与哭泣是最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他一再叫自己要狠下心——可是——天杀的!他又失败了——
走过去,紧紧搂住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小女人。
第八章
丁皓死绷着一张臭脸。
自家屋子成了办公室、会议室兼交谊外,他个人原先并无多大意见;可是三天了,他已经三天没有偷吻到浣浣了。也就是说,这一群人的驻入使他完全没有隐私权,连在大庭广众之下想与浣浣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非常渺茫。
他那老妈拚命想在最短暂的时间之内与浣浣建立最深厚的婆媳感情,因而占去浣浣太多时间;后来是他这一票突然蹦出来的“好朋友”,全都十分好奇地想认识他的女人,想探知她如何将他迷得昏头转向。
这群超级电灯泡根本是蓄意捣蛋。所有人这么一搅和,丁皓开始深刻体认到什么叫咫尺天涯;并且恨得牙痒痒的。
不错,他是不会在未婚前对她逾矩;但他可不愿放弃得到其他方面的慰藉——能亲亲她、搂她一下也是好的;上回浣浣与他在门口吵的架甚至还没有吵完。如今他们却硬生生被区隔开来;太没天理了。
天!他多么怀念她用软软甜甜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对他催眠、他们交往那么久,竟然连正正式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