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针药,一针是镇静剂,一针是兴奋剂,如果弄清楚有心脏病的人,在注入镇静剂及兴奋剂后,有什么不良反映,或者换个说法,弄清楚镇静剂及兴奋剂对于心脏有问题的病人有无致命的后果,那么,真相或许就可以大白了。
我觉察到我的心跳,怦怦怦……
真相大白
我掏出手机打给磊子,他妈妈就是医院的主任医师。十分钟后,磊子打给我。
“素颜,我妈说虽然心脏病和兴奋剂都分好多种,但可以确定的是,它俩用在一起,绝对是杀手。而脑炎只要抢救及时和有效,多半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根据你描述的这个同学发病的症状,我妈妈说百分之九十是心脏病犯了。”
“好,知道了,谢谢,回头说。”我不由分说地就挂了电话。
这么冷的天,我的衣服由里到外,居然全都湿透了。
水欣。
水欣。
水欣,水欣,水欣,水欣。
我发现自己失去了语言的表达能力。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家里回来后的王惠、白丽,甚至是李雀,都完全变了样子。她们一个个沉默寡言,表情麻木,神情呆滞,像是所有的血液被抽干了一样,所有证明她们还活在世上的东西,都被抽掉了,只剩下一副空空荡荡的躯干,在校园里晃来晃去。
可我,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呢?尸体已经火化,已经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来证明,证明了又如何?我去告发?怎么告发?去找水欣的爸爸妈妈,别说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即便是有,我能怎么说?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再往他们的伤口狠狠地撒把盐?还是去找什么所谓的媒体,通过媒体的力量,把Z大搞臭?
那时的我,哪里有那么高的觉悟,我同样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和信心。
多日来的猜测在这一天得到证实,来得是这么快,让我措手不及。可眼下的我应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超凡脱俗,最后却发现自己同样软弱渺小,不堪一击,如此怯懦!
我抱着水欣的电脑哭得一塌糊涂。
9
痛
我想起我童年在农村的时候,经常做这样一件事情:在春天或初夏时到稻田边或水沟中捉满一瓶子蚂蟥(它们经常扭动着细长的身躯吸食着人和牲畜的血),我把它们都倒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然后用小刀切成段,看着那流满一地的说不清是动物还是人的殷红色的血,我会兴奋不已。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很快乐。
可是多年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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