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常年的征战吧,他根本很少见到他,根本不曾了解他的全部。可是即使生性冷漠,又或者是武王使命使然,面对幼小的孩子,都不该是那样一副表情啊!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对父亲敬畏多过敬爱吧!他总是像天神一样矗立在他的面前,总是那样高昂着头,从不懂得向下看,也从不知道在他的身畔有双多么期待的眼睛。
那时候他还小,还小,只记得铺天盖地的白色,整个王府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窗帘,帷帐,还有人们的衣裳,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幼小的妹妹被强迫穿上麻布的粗衣,被带到厚重的棺椁面前,然后是奶娘的命令:
“哭吧,大声地哭吧!”
可是他掉不出一滴眼泪,往后的路,他还要继续走,哭有什么用呢?
之后,妹妹便被送入了宫中抚养,而他除了平时上学外,便回府钻研兵法和武学,童年毫无欢乐可言,一段时间内他几乎没有任何朋友,有过遗憾吗?这个谁又可以说得清楚!王公贵族奢靡的生活是与武王的职责绝缘的。在某种程度上,他要感谢这层绝缘吧!他没有自信可以像崇新一样完全融入却又把握全局,他也没有决心像梓墨一样完全叛离,看看眼前的云云公子哥们,他们的思想和行为,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还记得那次夜宴,那是他和太子崇新十一岁的生日,东宫摆了大排场庆祝,王公大臣,贵胄名媛,光是夺目的衣服就已让人眼花缭乱,那一晚,他真的很不自在,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已是焦躁不安了,面前的美味也只动了一点点。而他的目光一瞬也没有离开过崇新的身上,他是那么气定神闲,谈吐稳健,小小年纪已经懂得符合身份地位的言辞,看他游刃有余的穿梭在那些名流之间,看他和每个人都谈笑风生,却有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显得高贵又从容。无论对方身材多么高大,年纪多么老迈,崇新都会显得比起更高大更成熟,那是一种天生的王者气魄,无可比拟。他也终于明白每个人天生注定了要扮演不同的角色的道理。
也同样是在那一晚,他见到了她,那个好像永远穿着红衣的小女孩……
“公子自称无家。是吗?”凭栏问。
少斌点了一下头,目光由涣散变为了凝聚。
“弹得不错,都说音乐可以迷住人的心神,果然不错。”
“并不是音乐可以迷住人的心神,只是人自己把自己迷失了而已啊!”凭栏斟上一杯茶,递给少斌,“公子可听过一个故事……”
“愿闻其详。”
凭栏微微一笑,倒也不慌不忙,自行也斟上茶,呷了一口,道:“战国时期,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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