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两家酒馆送货,便答应了她,没想到她竟趁我向酒馆老板取钱时独自溜走,从此音讯全无。我那老母全无城府,性情仿佛几岁孩童,我实在不能想象她自己飘落在外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是否会被奸人所害也未可知。小人无法,只得到处张贴布告,想能探查一些线索,果然于昨日有了一丝音讯,有位好心的大叔说在这里见过布告中的妇女出现,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挨家挨户的询问,终于有一家人承认收留过相貌相似的妇女,而且那妇女脑子也确实有些问题。那户人家好心的大婶说,我娘不笑也不哭,被带回家时全身湿漉漉的,好像掉进了排水沟,浑身恶臭难耐,基本上是给什么吃什么,好像许久不曾填饱过肚子。
那位大婶还说别人无论怎样问她那里人士、姓甚名谁,她都不懂得回答,只是口中不停的念着:‘找我儿子,找我儿子。’”
说到这时,薛牛已经泣不成声,少斌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待他心情稍微平复,问道:“后来呢?你娘没留在那一户人家吗?”
薛牛泪落如断线之珠,道:“可叹上天要作弄我们母子,那位大婶说我娘就在我到的那天趁她淘米时又偷偷溜走,再没回来。我昨晚本要出去寻找,却被大婶拦住,说田间小道泥泞路滑,我有不熟路,怕有危险,硬要我等到天明。我耐着性子等到后半夜,终于按捺不住,跑了出来,整个村子怕都要被我翻遍了,却始终不见我娘,又困又乏下,一失足跌入了鱼塘。若不是恩公相救,我……”
说着,薛牛俯首就拜,却被少斌扶起。
少斌动容道:“小哥如此孝心,感天动地,而在下这不过举手之劳,与小哥大义相比何足挂齿。小哥如若不嫌,在下愿尽绵薄之力,以助令堂早日回家团聚。”
薛牛再度涕泪交流,握住少斌双手,道:“恩公大德叫小的无以为报啊!”
少斌道:“小哥这是哪的话?”
于是,薛牛先将湿漉的衣裳用火烤干穿戴整齐,然后与少斌一起再度踏上了寻母的道路。
依少斌分析,既然她口中一只念着要找她儿子,又会从大婶家溜走,说明她也有迫切的想要回家的念头,一定是寻路想要离开这个村子。而一个早上的寻找已经可以断定她已经离开了襄泉。再者,这位脑子有些问题的大娘很少离开家门,平日里随儿子所走的路都是大道,因此为找儿子的她很可能会选择一条看起来比较熟悉的道路行走。而这襄泉通向外面的大道只有两条,一条便是少斌来时所走,是与镇子相连的;另一条则通向邻村奉远。
两人决定赌一赌,选择了那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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