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严不珲难以置信的喊了出来,在他的记忆中,梓墨实在不曾向现在这样为了一个女孩子动情,他也实在没有想到梓墨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也许是听出了他的不满,梓墨停住片刻,一阵沉默。然后便是一声艰难的叹息:“我知道,严大哥。不过,至少等到她醒来吧!”
第三十章 谎言
床上的沁香仍然在熟睡,气息很稳很匀,刚刚发出的汗润湿了额头边几缕青丝,使得它们服服帖帖的卧在她的两鬓上,乌黑乌黑的,越发显得脸色的洁白。
天色已晚,窗户外面一轮圆月明亮耀眼,透过院子里的树荫撒到屋子里一片纯净的象牙白,如诗如水。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光和影温柔的交汇着,缠绵着,融洽得仿佛一抹逝不去的馨香,在不知不觉间蔓延,直到布满每个角落。
没有点灯,梓墨靠在窗下,他把头枕在窗棂上,月光柔柔的映在他的脸上。睫毛和鼻子投下的淡淡的阴影刚刚好挡住了他隐隐露出的伤感。
对于这样的月夜,这样的不眠,梓墨从来都不是陌生的。他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窗前,让身体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这个时候他会觉得那月色像一只充满魔力的手,将他轻轻抚摸。那双手永远是冷的,指尖刚刚接触肌肤有几丝冰凉,可是随着那手指的缓缓曳动,所到之处却留下一道真切的暖意。
他犹豫的拿起玉箫,那玉的凉度让他觉得很舒服。可是他已经多久没有在这样的月夜吹过它了,上一次还是四年前吧!那时候,苏沐清还在,是那个倾香河上如雷贯耳的怪树老翁,像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避世神仙,平时躲在只有几个人知道的山间居所,吹吹箫,写写曲,等到没饭吃了,就化装成一个垂暮的老头跑到河上将某首即兴之作随便一亮,便会有人掏出大把的银子双手奉上。那样的一种生活状态,即懒散又舒服,不用刻意去求得什么,不用苦心的经营,只是在该做什么的时候去做什么,一切都水到渠成。
那个时候,梓墨最羡慕的就是这样自给自足,随心所欲的日子,所以每次他来到苏沐清的山居,都好像走进了幸福的天堂,看一切东西——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茶杯——他都会带着一种衷心的喜悦。而每次看到他这样,沐清都会笑着打趣他,说他胸无大志,然后自嘲般嘟囔着:像我这样有什么好,到头来简单的只剩下我自己。不过,梓墨知道,事实上沐清很高兴,因为他说话时眼角含笑,是不由自主地真情流露。沐清就是这样的人,于正途离经叛道,活在自我的世界中,同时也希望别人同他一样,走上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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