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目光触及姥姥安详苍白的脸,当即就崩溃了。
他悲恸到极致,险些失去意识,被医护人员驾到了另一张病床上。
姥姥是个念家的人,这些年在国外治病,经常念叨着要回去。
眼下人已经不在了,身处异国他乡,没办法出殡。董倩只能先将她火化,几日后捧回一盒骨灰,对叶安屿说:“带姥姥回家吧。”
会慈爱地喊他“小屿”的老太太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沉默的骨灰盒子。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看似深重,其实不过细丝般脆弱,人一走,什么都断了。
秦誉打来电话的时候叶安屿正在办理托运,他接起电话,把事情告诉秦誉。
上次这么大悲大恸似乎还是七年前跟秦誉分开的时候。
只是他和秦誉尚能重逢,跟姥姥却再无来日。
飞机上他沉默地望向窗外,董倩在旁低声啜泣。
出机场后他跟董倩回了趟家,推门进去,已是物是人非。
这里许久没有人住,空气中满是漂浮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