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含糊糊的说:“我……不知道……”
她的回答完全不令人满意,他退出来,抬高她的一条腿,重重撞进去。两人十指相交,辗转厮磨,由温存到激烈,双双在无限快感中到达顶峰。
一室安静。
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她脸颊,缓缓滑进鬓发,顺着耳朵淌到脖颈。
厨房里,观祎气得直跳脚:“谁把春水冻装秋雁飞坛子里啦!那玩意儿能喝醉人嘛!?”
惠风苑。
冯菁和端贤谁也没有提昨晚说过的话,仿佛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和他再没什么话说,因为人已经清醒,或者说已经想要清醒。
端贤从桌子上拿起户帖递给她,一字一句的说:“冯菁,快意余生。”
冯菁心痛如绞,几乎喘不过气来。想说些什么,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这是她要的结果,可为何真的到了这一步,如此之痛。
端贤嘴角含笑,眼底里却是一片寂寞。冯菁别过脸,不敢再看他。她只怕再看一眼,自己就真的走不成。
他也怕自己随时会后悔,连走近她都不敢去尝试,在距离三尺的地方停住。
过了很久,他听见自己说:“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冯菁自幼坚强如铁板,即使遇到困难也从不会哭哭啼啼。可此刻却眼泪如山崩,滴滴落在前襟。她哽咽着说:“来世我要做公主,招你做驸马。”
端贤莞尔一笑,轻声道:“好,我等你。”
就这样,冯菁告别了端贤,提剑骑马出双安门,一路上凉风习习,快哉千里。
她望着渐渐远去的京城,一时间说不清楚高兴还是难过。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很多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不是所有的美好都一定要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