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底。我们现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时并不知道啊!你有易骨术又身怀绝技,一定是故意抹掉了踪迹。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我本来不想告诉他,怕他听了不好受。可我为他不值,因为你人潇洒,走的更潇洒,完全可以不用看别人为你做的牺牲和忍让。所有人的生活都有难处,怎么偏你的尊严那么值钱?后来有一天他喝醉酒,无意中说出来,原来他早派沉清去找过你,结果自然是和我一样一无所获。他拉着我又哭又笑,几乎是疯了。再后来他终于不喝酒,但人一天比一天沉默,除了处理公务和发呆,不做任何事。至于他和岳家的婚事,你知道他有多可笑吗?迎亲那天他一个人跑去白马寺喝的烂醉,府里这头岳如筝一个人拜堂。岳家人差点气疯,岳将军直接拔剑去找皇上,足足闹了半月才收场。你知道皇上、太后都在等他有所出。他呢,他派人到处散布谣言说自己身体有恙、不能人道。宫里给他施压,他就真的服药糟蹋自己,如今也不怕说出来,岳如筝到死都是囫囵身子。
他情绪激动,胸脯上下剧烈起伏,仿佛要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才畅快。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你不在的这三年,不只有你一个人在受苦。你为了一个不是他的错误,把罪责归到他身上,你问问你自己,究竟有没有心!”
这些掏心挖肺的言辞简直是劈头盖脸砸下来,可似乎并没有打动冯菁,她是冷静的,至少现在还是。她指着远处微红的夕阳,奋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们、你们给我滚出黑驼岭。”
她的手在抖。
三日后,官道驿站。
朱轼发现门框上扎着一支箭,箭头下带着一张薄纸。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冯菁变了许多,可骨子里的性情没变,对黑白是非,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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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惠风苑门外。
观祎端着药碗,等了半个时辰里头也不叫进去。他低声咕哝:人刚醒就这样,药也顾不上喝,哪有这么急的,真是疯了。
杜恒忍不住好奇道:“殿下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回事?”
“嘘!” 观祎赶紧示意他小点声,“您到殿下面前可别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仔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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