璘这身体看着是一日不如一日,这等严寒的天气里,他要长途奔波,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你在想什么?”景璘忽而问道。
我回神,看了看他:“没什么。”
“撒谎。”景璘道,“你定是在想,朕以后该怎么办,是么?”
我无言以对。
景璘躺在床上,脸虽消瘦了许多,却愈加显得面庞清俊。
他的唇边又泛起那玩世不恭的微笑,烛光下,双眸泛着微光。
“阿黛,”他说,“这两日,朕总在想,若你的孩子是朕的,该有多好。”
“又胡说。”
“不是胡说。”他拉着我的手,望着上方,“朕从前总鄙夷那些赞美夫妻的话,什么永结同心,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男人一辈子就是要多妻多妾子孙满堂,才叫齐人之福。可现在,朕觉得,人活一世所需之物其实也不多,只要是个心爱的人,哪怕就那么一个,心中也是快活。朕若与你生在民间,没有那许多牵扯,说不定早就成了夫妻。就像现在这样,你守着朕,朕守着你,相依为命。”
他说着,似乎被自己的憧憬深深打动,一脸满足:“就算明日就丢了性命,朕也不亏。”
第三百三十一章 张济(上)
景璘近来愈发喜欢说这等生啊死啊之类的话。
我向来无所避讳,荤素不忌,可近来的心境却依然有了扭转。听到这些,心头总有些刺痛。
“若生在民间,陛下与我只怕不会认得。哪里来的成亲,哪里来的相依为命。”我说着,将他的手放到被子里,掖好被角,“人来世上一遭,性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活得越长才越是不亏。陛下的病,我会想办法,这死不死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景璘不以为忤,看着我,少顷,闭上了眼睛。
“阿黛,”他喃喃道,“还是你最在乎朕。只有你觉得朕还有救。”
他似乎是真的累了,我守在边上,没多久,就听到了他入睡之后绵长的呼吸节律。
这些日子,他一日比一日睡得长。
我知道,他说的那些并非全然是丧气话。
看着他的睡脸,我的心思仍然纷乱而纠结。
事情一桩一桩,每一桩都足以让人惊惶得不知所措。但我却觉得,这其中似乎存在着一个结。只要将它解开,所有的东西都会厘清,露出里面的真相。
我又想起了子烨。
指甲深深的扎在掌心里,用疼痛提醒自己,当下并非沉溺痛苦的时候。
另一只手,仍放在小腹上。莫名的,那是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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