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低头,看着水中影影绰绰的自?己,却忽的想她在蓬莱宫后殿的烈火中,亲身体验过的火光与黑烟。
着火,报信,狼烟。
年幼时,听母亲讲过的军中故事,也一点点重新浮现,叫苏淼淼的杏眸渐渐放出光亮。
只是自?从上次伤了箫予衡,屋里一点火星利器都没了踪迹,用膳都换成了木制的碗筷。
她要靠什?么点火?
片刻,擦干水迹的苏淼淼重新出现在箫予衡面前。
她的眼尾湿润,面上却还十分倔强,低头不语。
直到箫予衡旧话重提,苏淼淼的眸光虚虚扫过落在屋内的轻纱木柱,方才低低开口:“及笄之日,总要有一根簪挽发?,有发?笄便?够了。”
第59章
盛京, 钦天监。
赵怀芥行出钦天监官署大门时,被年过花甲的监正亲自送到了阶下。
这样?的恭敬客气?,倒不?单单因为赵怀芥元宗太子的身份, 更?多?的,是源于十年前?,钦天监的监正, 还是活着的国师刘玄。
如今的钦天监监正姓张,在前朝时还只是一介不起眼的八品司历, 大梁开朝之后, 被刘国师看?中在身边带了几年,升为监副。
刘国师无心杂物, 在世时监正也只是挂个名头, 钦天监内诸多?事务, 都是张监副cao持,验天文, 考历法,观日月星辰、风云异象, 甚至春秋祭祀, 帝王大婚都要他来定日择期。
除了没有正式收徒, 张监正如国师弟子也不?差什么,且为着这知遇之恩, 还要比寻常师徒还更?不?同些?。
赵怀芥此刻,也是一副对待长辈兄长般的模样?:“劳烦监正。”
张监正已经年过六十,准备告老的年纪,甚至开年时, 便已经上过一次乞骸骨的折子了,陛下也是按着旧例挽留了一次, 只等着再上一回,便能辞官归乡。
若不?是为了淼淼,赵怀芥也不?愿这时候麻烦他。
不?过听着赵怀芥这话,张监正却是十分通透的摸了摸颌下银须:“国师于下官有教引之德、知遇之恩,原以为这恩情要带到下辈子去,还要多?谢殿下,为下官了却一桩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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