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吵吵嚷嚷,燕守仁怫然不悦,有下人进来,惊慌失措道:“老爷,官府来了好多衙役,说要抓人,您快去瞧瞧吧!”
燕守仁大吃一惊,连忙披衣起身去了前厅,果然看见一大拨衙差,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他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拱了拱手,向领头的官差道:“这位差爷,不知诸位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那官差还算客气,亮了官府的牙牌,道:“方才有人报案,说你们府里有窃贼,物证人证俱在,府台大人命我等前来捉拿疑犯。”
燕守仁一头雾水,道:“什么窃贼?我燕府怎么可能有窃——”
还未说完,他陡然想起了什么,话头戛然而止,一股寒意袭上心头,手足冰凉,燕守仁下意识瞪大双目,既惊且怒:“她竟敢告我?她竟然真的敢告我?”
“这孽障!”燕守仁满腔怒火,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他本以为燕摇春不过是想讨回她母亲的遗物罢了,没想到居然敢做到如此地步,从古至今,哪有儿女状告父母的?况且大昭有律,凡子孙告祖父母、父母,需杖一百、徒三年,燕摇春不要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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