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赵长赢站在一边,看着容与推轮椅入内,从书桌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个小匣子。
容与将匣子递给他,眼神示意他打开看看。
“护臂?”匣中正是一副皮质护臂,做工精湛,造型倒是简单,看着皮质应当也极为耐造,“你怎知我从前的护臂磨坏了?正打算换一个呢。”
赵长赢欣喜万分,当即便取出来,打算给自己戴上。
“最近在庄里也帮着给人看些小毛病,一个病人送来的,我见适合你。”容与见赵长赢扭来扭去系不上带子,便伸手将那护臂的系带绑上,他五指灵巧,很快就打好了一个漂亮的绳结。
“你平日练武多有磕碰,有这个总会好些。”容与道。
赵长赢对着铜镜左看右看,越看越高兴,欢喜地蹲在容与面前,双眸亮晶晶湿漉漉的,带着纯粹的开心,像是他二哥带回来的那只小狗,“容与你真好!我……这个礼物我特别喜欢!”
容与有那么一瞬的失神,旋即微微一笑,抬手将赵长赢弄乱的头发抚平,“你喜欢就好。”
今日奔波了一天,容与看着有些倦了,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烛火温柔地覆在他的眼睫上,他眼中困得雾蒙蒙的,像蒙着一层云翳。
赵长赢本还想问他怎么也去看诊了,见他这般模样,又不忍心再打扰他,便小心地站起身,轻声道。
“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容与已经困得半边身子跌进了梦里,此时浑浑噩噩地唔了一声。赵长赢依依不舍地在屏风前就这样傻站着看了他好一会,到门口去想找冬青给打洗脸水来,冬青又不知去了哪里。
这回他倒没有像上次那样生气,他把门缝关好,自己去水房给容与打了热水,将帕子浸湿,轻手轻脚地给容与擦脸。
自容与受了伤来到庄里,到如今也有两个多月了。赵长赢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容与总是精神恍惚,形容消瘦,唇颊不见血色,苍白脆弱得像是个纸人。如今经过细心调理,面上丰盈了许多,亦见红润,比第一次见他更好看了。
“怎么还没回去?”容与打盹醒来,见赵长赢呆呆地捏着帕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啊?我……”赵长赢猛地回过神,当即脸红到了脖子根,将手中已经冷了的帕子扔回水盆里,如临大敌似的慌张道,“我见冬青又不见了,就……就想给你擦擦脸,免得就这样睡着了不舒服。”
“哦,冬青……”容与微微蹙眉,“嗯,没什么,多谢你。”
赵长赢清了清喉咙,不太自然地拨弄着腰上悬着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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