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去吧?”
容与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旁边的人点茶,闻言嗯了一声,“走吧。”
两人在人群中拨开一道缝隙,从画舫里出去,外头只剩下最后一丝残阳夕照,暮色一点一点聚拢过来,晚风中盛着秋夜的冷露。
“阿嚏……”
走到一半,一阵冷风吹来,容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赵长赢忙将身上松垮套着的外衫脱下来,硬是要给容与披上,说道,“夔州火锅有名得很,来了这么久,却是没去吃过。”
“夏天天热,如今这时候去吃正好。”赵长赢抻直了脖子望了望,喜道,“那边就有家火锅店!”
容与披了外衫,面色稍微好了些,当即点点头。两人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到现在已经是饿得头晕眼花。
两人到店里点了一大堆吃的,面前的铜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锅底是养生的筒骨,加了枸杞、花椒,此时那香味随着水汽飘散开来,勾得赵长赢直吞口水。
“好久没吃这么爽快了!”赵长赢从锅里捞起一大块牛肉,放到容与碗里,回忆道,“从前冬天在家里……我娘也爱这么吃。”
容与微微一顿,他眉宇间蘸了些担忧,抬眸朝赵长赢望去,赵长赢往嘴里塞了一个丸子,眼神怔怔的,似乎陷进回忆里去了。
聂紫然一到冬天就爱吃锅子,只不过她讲究养生,并不放辣,只往里头加一大堆药材,味道比不上夔州的好。赵长赢痴痴地想,小时候他不爱闻药材味儿,一上桌,瞧见那锅子里滚着的药汤,一股浓浓的药味弥漫开来,当即一拍筷子,不情不愿地嚷嚷道,“怎么又吃这个!我不要吃。”
聂紫然便好声好气地同他说一通这药材的好处,赵长赢从来不听,聂紫然没办法,便也由得他去。
可如今他竟然开始怀念起当年那浓浓药味的暖锅来。
“银子是不是快花完了?”赵长赢土匪下山似的把满桌的菜扫荡一空,满足地喝了口酒,这才亡羊补牢似的问道。
容与抬眉,一副你终于想起来的神情,揶揄道,“是啊,明日就要睡桥洞了。”
赵长赢眼神顿时黯淡下来,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焦急地问道,“啊?不应该啊!我算过住柴房应该还能住几日的……”
容与见他一副果真相信的样子,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无奈扶额反问道,“还真打算去住柴房?”
“那能怎么办……”赵长赢哀叹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到时候我把衣服脱了给你铺地上,你睡我衣服上。”
……
连这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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