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晚两个傻子咬着手指在河边抱着两块石头冥思苦想。
我的愿望是爹找到我,早点带我回家,但我觉得他办不到,这个不归河神管。
城里开始放烟花,我们都抬头看去。不经意看向对岸,有人也正认真地仰头观望,清逸俊秀的侧脸,干净清澈的瞳孔里映出五彩的烟火。
再一晃眼,那里根本空无一人。
最后霜儿写下,我和她,友谊长存,轰轰烈烈地放生巨石。
而我什么都没写,也把石头扔下去了。看着它慢慢沉到水底,冒起几个气泡。
也许有些东西只能沉到河底,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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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归是有代价的。
比如碰上尹辗。
他从下马车至步入内堂,都有人恭恭敬敬地带路。沿途的侍卫像习以为常一般,躬身问好,半个字不多说,而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庞将军出到大堂前面接应,张开一手让他快请进。
等我看清是尹辗,只觉得心口一堵,胸闷气短,感觉就不好了。现下已到了这种境界,看他一眼,一天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消失殆尽,整个是我生活的毒鼠药。
庞贇府里来什么人我本来都无意探知,不感兴趣,但他是尹辗,烦躁过后冷静下来想想,他与庞贇之间的事情,越不想为人所知就越该知。
摸到书房偏门,这里角落偏僻,与院墙有道逼仄的夹角,我翻上墙,在墙头上坐着。
房内有两个声音,尹辗说:“……所以庞将军是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非地位所言,是黄栋安不知变通,欺人太甚!他道乱世枭雄,好战不迭,丝毫不为黎民百姓考虑!大璩国力强盛,国泰民安,他却好大喜功,屡次向圣上上书劝其开战,说什么,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之前我退下,朝臣劝不可穷兵黩武,使他趁势而上,兵权高过四将,而今他威名赫赫,功高盖主,又想到把我们几个颐养天年的老将挖出来,替他分担风险,协助他征战杀伐,谁会做这样的傻事呢?”
尹辗沉寂一阵:“黄栋安如此说自有他的考量,宜战或否,相信该是审时度势做下的判断,他向圣上上书请战,想是看到形势大好,有一战安定百年的可能,至于你们,圣上确实有所忌惮黄栋安,分散兵权是第一决策,与黄栋安关系不大。”
“尹大人,你这回怎么不站在我这边!”听脚步声,庞贇应该是在走来走去,手背敲击手掌:“圣上现在让我再上战场,一是做了黄栋安的靶子不说,二是若有战功,也是全算在他黄将军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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