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周岘三军镇守,秦将军驻扎后方,万无一失。”
又对她道:“大娘不必忧心,曲大伯现在就在苏将军营中,定会凯旋归来。”
苏惊拿着画像和户籍名册,走了数个军营,才找到姓曲的男人,将他收入自己麾下,编入正式军。只是,男人在战场的风沙尘土侵染下黄皮寡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
曲家娘子拿到丈夫如今的画像和手作家书,泣涕如雨,对苏将军的人更是多几分感激。
她知道颐殊牵扯进一些复杂的事情中,也知道身为她的亲戚存在受挟持的可能,但她不怕。她觉得人活这一世,是该有点不怂的底气的。
“来,多吃点多吃点!”说着又给这群“恩人”添饭。
一个腰佩双刀,利利朗朗,眉目英气的姑娘问她:“大娘,你叫什么名字?”
曲家娘子愣了一下。
“陈秀。我叫陈秀。”-
夜里,陈秀等在自家院子的墙角下,日渐萧瑟的寒凉冻得她捂手跺脚。
亥时左右,一道轻盈的身影灵巧地从墙头跳下,陈秀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责备的口吻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虽嘴上责备,手上依然把抱在怀中的大氅给她披上。那些东西是一个背篓装的书,种子,泥土,瓶瓶罐罐等,颐殊又将它从陈秀背上拿过来,低声道:“许大哥他们都睡下了?”
“没在,练武场去了,就留了英妹几个看家。”陈秀忙不迭将她的手捂在手心,摸着她的脸试温度,“还有,下次走正门,你都多大的人了……”
“娘娘。”
那边有人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隗逐站得很远,又是平举高过额头的袖子恭敬一拜。
“隗先生,你也在?”颐殊看到他,不由得莞尔。
隗逐也笑:“许久未曾来看望,今夜想起,故来拜会。”
陈秀看了看颐殊,再看了看隗逐,牵起侄女的手:“外边冷,进屋说。”
陈秀忙着点燃油灯,又生起一盆炭火,屋内登时亮堂堂,暖和起来了。颐殊坐在矮榻边将手放到炭盆上方,听见隗逐道:“皇帝颁布诏令那一刻,我就知道姑娘走不成了。”
颐殊一愣,迟迟没有翻过手背。《四方物志》不仅修正着作者,还承认了文章的合理性,皇帝下诏在玦城近郊的几十亩田地实行土地改良,若颇有成效,再推行至全国各地。
陈秀听了,半是不解半是讶异地问:“真的?殊儿,我只听说你今天去看刘家的田,明天去测王家的地,后天去教李叔家下种,怎么没听你说过回去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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