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收集证据背刺都不好说啊!”
“那就让他继续虚与委蛇。”张灵诲没有丝毫迟疑,“田没有长出粮食来是事实,他说过那样的话也是事实,至于有没有做,又有谁在意?”
朱委闰快速思索,田地改良失败,问罪的是元逸夫人。追究为何失败,元逸夫人会怨恨于元逸之徒,不管有没有参与,他不曾横加阻止。圣上找人顶罪,还须琯学宫拿出方案来安抚民心,救百姓的田,到时全然正确的改良治田技术将会是天下的一副命方。
如此,安下心来。但,“圣上那边……”
张灵诲握上胡椅把手,一字一顿好使他听清楚。
“与他有何干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朱委闰怔忪一瞬,由跽坐改为直立上身,规规矩矩磕了个头,逃命似地遁走-
谌晗从小到大没好好读过政经,惟独将他父皇的一句话记得很牢:放任贪官是皇帝懦弱无能的表现。他不恨贪官,他恨懦弱。
任命前去蒲州东邡东埠县调查刺史郡守贪腐案的官员经朝廷审议,定为户部侍郎晋嘉。后经晋嘉大力推举,大理寺任职多年无所晋升的司狱宁诸,得到了这份有可能立下大功的重任,查案佐使,升六品,可不经大理寺,直接向皇帝汇报。
启程当日,备鞍行马,皆是驷马风尘,经营八表的风光和气派,因是被皇帝委任去查案,代表的就是皇帝的脸面,不得不鲜车怒马,声势烜赫,以震慑地方霸主。
蒋昭去送他,摇头感叹:“唉,说不想做官的人,都穿上这么人模狗样的官服了。”
宁诸笑着揍他一拳,“老覃也说不想做官,现在位高权重,颐殊才是最令人想不到的,三品诰命,四品司农女官,跟他们比,我还远远赶不上呢。”
蒋昭莫名叹气:“做官为民,颐殊倒是在为百姓做实事,老覃嘛,就不知道在干嘛了。”
宁诸岔开话题:“也不知道颐殊到了没有,真叫人担心。”
路上,晋嘉跟他谈到此次要查的案件,“……亡羊补牢。东埠县丞与蒲州刺史是从中央调过去的人,与他们张氏父子脱不了干系,保证一查一个准儿。”
宁诸谨慎道:“前骠骑将军翟懿现任东邡郡守,与张灵诲交好,是否有可能参与其中?”
晋嘉沉吟:“现在还不好说。”
有一件事他们确实没猜错,东埠县被抓的县令手头掌握的证据是有人交给他的,正因有这份底气,他才敢冒死站出来揭发。魏子缄此刻焦急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他们得再快一点!否则,那二愣子就得被杀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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