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但覃隐并不在意,震惊溢于言表:“那陛下还……”
“她不似你,通情练达,心若玲珑,能以己之心,度我之心。”
覃隐猝然抬眼,他好像听过这话,但记不起具体从何。
“但她是女人,也曾是朕的女人。褒姒、虞姬、妲己、貂蝉,这些女人若不在皇帝后宫,对当权者都是一种耻辱,你可明白这点?”
从谌晗的角度看过去,他垂着头,脸色晦暗不明,额前一片阴影拓下。
谌晗自顾自地往下说,“今日你是为朕解难,没有你付出这双手的痛苦,她失了耳朵,定会恨朕,恨朕的母后,也不会如那般向朕跑过来。”
覃隐另一只手攥的是膝盖,却好像放在心脏的位置上,丝丝剧痛绞入身体。
放心,放心。
他抬起眉眼对谌晗笑,“那我可得向陛下要赏了。”
“朕平常给你的还不够多?”谌晗也笑,“食邑,盐税,商户,还缺什么?”
诚如你所说,她只爱她自己。
覃隐完好的那只手敲敲颊侧:“别人都有就没什么意思……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谌晗道:“怎么会是别人都有?女人就不会有,尤其是像她这般‘恶毒’的女人。”
你得不到她。
你也得不到她。
覃隐不说话,像在审判他说的话的真假。
谌晗破冰笑道:“隐生如果说想打仗,朕也可以给你些兵马。”
你不可能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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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谌晗在徽宝阁批阅奏疏,覃隐如往常一般在旁陪侍,似不经意地问道:“您做那些稀奇古怪犹如前世一般的梦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谌晗停下笔想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大抵是廉历十三年春,有夜狂风骤雨。”
廉历十三年,原来那么早吗。
覃隐低头沉思,谌晗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臣只是在想,方士说梦境是预言,也是前世。若是预言,未曾发生之事如何推断真假,若是前世,是否有不平不甘不忿,一念之执,入不了轮回,才重生一世?”
“遗憾、过错、意难平,上天给人弥补的机会,不就是为此。”
心有明火的覃隐适时转开话锋,“那可有什么快乐的事情,前世?”
谌晗笔尖又是一顿,好半天,才复又落下。
“张妗你可认得?张家小女儿,也是我的后妃之一……曾是。“
张妗。覃隐忆起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她也在选秀名册上。
“有一次,张妗仗势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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