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辛苦二爷了。”孟禾鸢迟疑一瞬,一时竟有些愧意,但她行径刻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妈妈在旁边听着有些高兴,看来昨夜的相处还是有些作用的,这就对了,把二爷的心拢好了,这日子也就好过了,孟将军不在京城,提起孟家她向来是要啐一口的,这文人和武人实在说不着一处,孟老太爷对姑娘一家颇有微词,总是拿孟家家规说事,自家亲戚指不上,可不就指着姑爷过日子。
孟禾鸢拾掇好喝了药,抚了抚胸前,感受热意席卷四肢百骸,粉黛叶上,一缕淡粉顺着叶脉往外延伸,较之前几日,仿若重获生机,春缇进了屋:“奶奶,二爷催了,该走了。”
孟禾鸢放下了碗:“就来,礼可都备好了?”
春缇点头:“备好了,备了玉如意、香枕。”,东府甚少在除节日外的日子把人聚到一处,除非是有要紧事,孟禾鸢不赞同:“把东西都换了,先前配得安神香带上些,再把兄长托人带来的果茶也捎上。”
春缇犹豫:“姑娘,果茶珍贵,不妨留着自个儿喝?”
孟禾鸢浅笑嗔道:“我竟是个贪嘴的。”,春缇捂嘴自知失言,去库房拿东西了。
颜二老爷和沈氏先一步去了明知堂,颜韶桉在月洞门前等着孟禾鸢,他浑身气压极低,烦躁踱步,本就带了凶意的眉眼更是叫人不得靠近,只要是提及东府那些人,颜韶桉便跟吃了炸药似的。
“二爷,走罢。”孟禾鸢轻唤了声,颜韶桉爱搭不理的没有回应,这性情同沈氏相似的紧,孟禾鸢倒也习惯了。
“拿的是何物?”颜韶桉还有心思关心一句。
“见礼罢了,总不好空手而去。”孟禾鸢回答的滴水不漏,殊不知,反倒是更叫颜韶桉烦闷,昨夜的事二人都心照不宣有意避开,颜韶桉自觉被嫌弃,翻来覆去一夜,却拿她颇有些没有办法。
“现在倒是知礼了。”颜韶桉颇为阴阳怪气,孟禾鸢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心中一沉。
二人一路无话。
东府上院热闹的紧,东府也比西府大了一倍不止,全因人口众多,郡主子嗣丰厚,颜家大老爷颜伯庸、三老爷颜伯维均为她所出,外有两位姑娘,颜云矜、颜云瑛都已嫁了人,成了宗妇。
东府如今是三房的孙夫人掌中馈,颜韶筠的母亲早几年过世了,担子便落在了孙氏头上,孙氏沈氏向来不对付,见了面总归是要刺两句。
眼下,郡主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旁边围着哥儿姐儿,最近的便是长孙颜韶筠,二人走近后均是一怔,无他,颜韶筠衣袍竟巧合的与孟禾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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