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借着梅氏的意去了同鸢堂。
孟禾鸢强撑疲惫,颜韶桉咳了咳,想倒一杯茶,发觉桌上连一壶热水都没有,只好作罢。
“你今日去哪儿了?”
孟禾鸢揉了揉眉心,只觉莫名其妙:“自然是回了孟府,昨日说好的,今日回去同二叔母商议庆宴之事,二爷忘了我却不能忘。”她略略讥讽道。
“我今日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孟禾鸢看颜韶桉还想与她说什么,率先制止他。
颜韶桉却蹙着眉头站起身:“你在怪我?”
孟禾鸢淡笑:“二爷说笑了,我并无那个意思。”
“你还说没有,她……初来京城,难免贪玩些,再说她到底是我的女人,你……莫要太善妒。”颜韶桉犹豫一瞬还是说了出口。
孟禾鸢闻言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他,疲惫霎时了无踪迹。
第8章
孟禾鸢软烂的心被狠狠捣了一拳,她生生气笑了,气到失语,气到发颤,气到手脚骤然发寒,喉头一片凉意:“颜韶桉,你吃醉了酒不成?”
善妒?他是疯了吗?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叫她扣上了七出的罪责,孟禾鸢胸腔极具起伏,若说先前还能与他维持表面的温和与体面,这一刻孟禾鸢想掀了桌子同他大吵一架。
颜韶桉被她这么一斥,似是醒悟了过来,眸中闪过一丝失言的悔意,他薄唇微启,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狼狈离去。
孟禾鸢跌坐在凳子上,额角骤然抽痛,蔓延到了前额与后脑勺,紧绷异常,似是箍着一顶紧箍咒,窗棂处的粉黛叶蔫了几叶,叶脉的艳色似是失了生机。
王妈妈进屋来扶着她,欲言又止:“姑娘,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又吵起来了。”方才的声响那般大,那声善妒可叫庭院里的女使婢子们听得一清二楚。
孟禾鸢阖着眼睛,面色苍白:“他、他竟说我善妒,妈妈,我头疼。”她究竟做了什么,叫颜韶桉这般指责于她。
王妈妈心疼的抚着她的脊背:“姑娘别伤心,身子最重要,大宅门里宠妾灭妻的事儿多了去了,若是事事往心里去,那真真是要气死了。”
是啊,当初嫁的时候父亲打量颜韶桉上进妥帖,婚前也无乱七八糟的通房,加之魏氏又待她格外上心,三天两头的送她贺礼,恨不得叫满京城的人家都晓得颜韶桉属意孟家。
谁曾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短短三载,面目全非。
“想来二爷是因为走账那事儿,罢了罢了,姑娘计较这些做甚,左右花的是他颜府的钱,只要咱把自己的嫁妆拢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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