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距离再次变的极近,药香幽幽传入他鼻端,“你想一死了之?可叹世人便要看你们家人的笑话,你父亲和兄长不会有进孟家祠堂的机会,一家四口逢年过节不会有人祭拜,反而会痛骂诅咒,你二叔春风得意,颜韶桉娇妾在怀,未来儿孙满堂,你孟家长房尸骨无存,你真的甘心?”
孟禾鸢神情俱震,胸腔内刺冷的一片仿佛顷刻间便融化成了火海,灼热而滚烫,她神情恍惚,丝毫没有意识到颜韶筠的唇落在了她的耳廓处,含弄轻挑。
她一个激灵回过神儿来,颜韶筠却已然点到为止:“先回去养好身子。”,他想了许久,还是觉着不能放过她,既然他误会她勾引自己,那便叫这误会到底罢。
颜韶筠不急,鱼饵才刚刚放出去,钓鱼本就是个精细活儿,享受钓鱼的过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鱼儿上钩后他自然有百八十种方式吃掉她。
马车拐了道儿,直接回了颜府,一路上,孟禾鸢都颇为警惕他对她动手动脚,索性颜韶筠也并非那种随意的登徒子,行为举止谦和有礼,二人距离保持得当,除了她总觉得他的视线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马车停在了西府的红漆小门,这儿隐蔽些,孟禾鸢只觉马车内闭塞极了,再待下去怕是要喘不上气,便急急的要下马车。
“二爷,臻儿想吃红阳记的桂花糖藕,咱们去买可好?”清灵的声音突兀的在孟禾鸢耳边响起,许是她心里有鬼,被吓了一大跳。
梅臻儿?颜韶桉也在这儿?孟禾鸢心里沉沉一坠,脑子嗡嗡直响,怎么办,怎么办,若是叫颜韶桉瞧见她和颜韶筠待在马车上,那她和颜韶桉就必须死一个了。
身子忽然从后面被搂住,孟禾鸢一惊,不自觉泄了声音,腰身又软在了颜韶筠怀中,双眼发直,惊得直喘气。
颜韶筠抚着她的背低语:“别怕,别怕。”
梅臻儿一袭湖蓝色对襟长衫,发髻别着一根宝石簪子,莹润水眸映满了颜韶桉的身影,按理说,妾室最好是不要抛头露面的,但梅臻儿实在叫颜韶桉软了心扉,他方才本打算找个借口离开流玉阁,但梅臻儿差人说身子不适,他思虑良久还是拐回来瞧瞧。
“唉,那不是姐姐的马车吗?”梅臻儿遥遥一指,高兴道:“巧了不是,我们刚要出去,姐姐就回来了。”她把我们和姐姐分的格外清楚,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颜韶桉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袖子走至了马车旁,春缇和王妈妈垂着头站在一侧暗自焦心,梅臻儿福了福身子:“姐姐,过些日子,东府有流觞宴,孙夫人叫妹妹同她一起置办,眼下姐姐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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