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既晓得颜韶桉非良配,这蛇鼠一窝也就是暂时得了表面的平静,但若是叫孟禾鸢剑走偏锋,那又是万万不大行的。
“挑些当做明日流觞宴的贺礼。”孟禾鸢扫了一眼那些珠宝,兴致缺缺。
流觞宴设在东府,她前几日被称抱病在身,差事便落在了梅姨娘身上,一般像这种府上作为东道主举办的宴席,东西二府还是会互相协调,假模假样的凑在一处。
魏老太太是格外不喜的,只因她从身份上便是妾室,有郡主在的地方她是万万不可出现的。
是已,背后没少咒骂对方。
孟禾鸢也有所打算,明日流觞宴,西府的人大都是要聚在东府的,连同颜韶桉也要出席,打打马球,与世族子弟推杯换盏。
书房里头定然是没人的,届时是她潜入里头搜刮“证据”的好时机。
颜韶桉下了值后便召来了管事的问孟禾鸢如何了?管事的事无巨细的说了,连带着孟禾鸢的细微表情,他松了口气,人安抚下来了便好,昨日他回去后又反复思量了一番,发觉确实对孟禾鸢多有亏欠,前日都察院的一个同僚刚被一本折子参了家宅不宁。
太后把人召到御书房骂了一通,又仔细着安抚了一道那位宗妇,本不是多大的事儿,但颜韶桉多少还是觉着有些心虚,孟将军的事横亘在他心里,但是孟禾鸢这般在乎他,叫他一时产生了许多的不舍。
加之日后孟逸寒罪名公布,他也不想因薄待妻室落得个苛刻的名声。
他本想今夜去同鸢堂,谁料走到了却发觉屋内的灯早就熄了,王妈妈一脸恭顺:“奶奶精神头儿还未恢复好,早早的便睡下了,不能伺候二爷实在不是有意的。”
颜韶桉吃了个闭门羹,闻言只好打道回府。
隔日流觞宴,颜府早早的便开始张罗了,梅臻儿一身湖绿色长褙,竟比孟禾鸢还庄重几分,这般沉稳之色本不是小妾该穿的,可见又是谁的无声授意,走在孟禾鸢前头,张扬极了。
春缇瞧到了,啐道:“竟当真要梅姨娘去?不怕丢脸,姑娘,干脆我们称了病别去了。”
这不是自找晦气,叫满京城的宗妇笑掉大牙,孟禾鸢平神静气:“无妨。”,真的叫梅氏耀武扬威的在外人面前踩她的脸她也做不到。
东府流觞宴设在百晖园附近的垂花厅,来的人大多都是颜府太太老爷的同僚好友,孟禾鸢进去的时候孙太太和岑氏便注意到了她。
“鸢娘,来。”她招了招手,孟禾鸢顺从的过去,孙氏旁边围着几位太太奶奶,她识得一两位,是定远侯和荣国公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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