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并没有按照最?后的预想洗脱罪名,目前也是为自?己寻一条出路,活下去才?最?重要。
更何况,颜韶筠待她是不错的,二人各取所需,该利用和保护自?己的时候她绝不会犹豫和手软,她左右也没失去什么,真心假意本就分不清楚。
天亮时,言氏睡了过去,孟禾鸢睁开清明的眼睛,外头天色未亮,她轻手轻脚的起身,穿好衣服往院子里走,此处静谧,屋内陈设雅致温暖,看?得出来那人上了心。
门外果然停着马车,孟禾鸢不再犹豫提着裙子上了去,意外的是颜韶筠坐在里头闭眼小憩,衣裳倒是换了一身儿,眉宇间不见疲乏,坐在马车里头对她的上来没有表露出惊讶。
“我娘只是太担心我了,还望兄长莫要介意。”,孟禾鸢垂头丧气?的说?。
颜韶筠勾起她的下颌,巴掌大?的小脸触手一片温润滑腻,“你娘说?的没错儿,我们二人纠缠,见不得光,你不怕?”
孟禾鸢被迫仰起了脖颈:“怕,只是横竖都是死,希望死得其所。”
颜韶筠微微凑近,视线流连在她的脸上,“阿鸢,你实在太招人了。”
她的下颌被掣在大?掌中,迎上了他的视线:“恕鸢娘不知,我自?问恪守规矩,从不逾矩半步,这招人一词鸢娘担不起。”
颜韶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遂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唇上,思?绪回到了三年前的春日。
那年他在屋外意外偷听到了郡主在商议他的婚事?,他们口中的女子便是孟家?嫡长女,说?的天花乱坠一般的好,才?学美名无一不声名远扬,只是出身有些瑕疵,她的母亲年轻时是一名舞女,注定了她与勋爵人家?无缘。
起先颜韶筠不仅无感,还有些反感,他心思?都在政务上,现在要给他同一个陌生女子绑在一处,他没有心思?也不想,但碍于父母之命,他也没办法说?什么。
后来他便没再想这件事?了,再往后听闻这个姑娘被西府捷足先登的订下来了,郡主直呼可惜,颜韶筠倒是无所谓。
直到那日宜春酒宴,府上酿的宜春酒已经成熟,宴请相熟的好友妇眷在东府百晖园举办宴会,其中便有孟景洲夫妇携带亲妹出席,表面是参加宴席,实则是暗暗叫定了亲的男女人家?相看?一眼,交换一下信物。
他嫌啰嗦便找了个理由没有去,独自?躺在百晖园的树上喝酒,直到树下来了一位姑娘,和她的女使鬼鬼祟祟的拔着酒塞子偷喝。
那女使还一脸忐忑的说?:“姑娘,您还是别喝了,叫大?爷知道了要教训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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