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直入长廊。
午后大半日光景,云葳见齐相只消半个时辰,却召舒澜意留置入夜方休。
齐太后派人盯着长宁殿的动静,听得宫人回奏,心里咯噔一声:这个鬼丫头,又骗老身!
余嬷嬷不解其意:太后何出此言?
太后手撑桌沿,深呼吸良久:何事需瞒着齐相,与舒家那丫头安置这许久?你猜不到?
余嬷嬷一愣,闷头未敢吱声。
太后却难以静下心来,忍不住抱怨:本以为她和昭儿一静一动,足以互补,让老身省心些。哪知一个个的,都是这般,越大越让人心忧,主意正得很,唉!
事实也不出太后所料,云葳自上元夜出京后,就是半载未归,朝政由宰执打理,她拐走舒珣,一路向西,接应到宁烨后,也未曾停下脚步,直至追去文昭的军帐方休。
你来作甚?胡闹!回京去!
文昭得到消息,气冲冲赶回营中时,身上染血的战袍还未来得及换下,话音更是冲得很。
云葳凝眸盯着她沧桑的容色,眼底满是忧心,开口却是质问:陛下如何答应妾的?不上阵前冲杀,怎会浑身沾血?!天子一言九鼎,怎好诓人!
文昭关心则乱,方才只想着赶人离开危险处,忽略了一身血污。此刻被人戳穿,不免难堪,微微侧过头去逃避云葳的审视,只固执道:听话,回去,即刻启程。
云葳犯倔,转身往营中主帐走:陛下几时班师,臣云葳,便几时回京。京中内外诸务,臣尽皆安置周详,臣随军而动,既是军师,亦是军医。
一串斩钉截铁的决断过耳,文昭只觉头晕目眩,拔腿追上怄气疾走的人,伸出胳膊拦路,低声哄劝:这里刀剑无眼,不是你任性的场合。朕在边陲归期难料,京中需要你坐镇。你奔波数日,就近寻个小城歇歇脚,便回京去吧。
云葳斜她一眼,只凭二人听得到的气音吵架:我不是你的累赘,你骗我,也别想做我的主。家母的毒我会解,你军中无人及得上我,我留下有用。
文昭无奈抿嘴,长舒一口气:你留这是大材小用,有难处我自会知会你。一点武功无有,身子骨又弱不经风的,你在这我如何心安?战场安危瞬息万变,你没有片刻清宁。
恰恰相反,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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