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廊下的一切看在眼里,她叹了口气,眯着眼看了看刺目的日头,又伸长脖子往屋里探了探,侧耳去听动静。
想到这几日自家姑娘的变化,她还在迟疑着要不要再等等,一旁的大丫鬟琉璃已经在跺脚了,秦妈妈知道这是她不耐烦在催自己了,无奈地又是一叹,一边感叹着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一边轻手轻脚的挑了竹帘迈步往屋里去……
今天是府上两位女主人,许主事之母江老太太和妻子叶太太听经回府的日子。事母至孝的许老爷上午亲自去城外接了,只怕下晌就要到家。李庭兰是长女,长辈回府自然得亲自出去迎接,可她到这会儿还没有要动起身准备的意思。
因着这位一向好说话的大姑娘这两天突然转了性,看谁都是沉着脸,两个贴身丫鬟珍珠和琉璃不愿意兜搭这个差使,秦妈妈就只能硬着头皮再进去催了。
见秦妈妈进屋,珍珠安抚的拍了拍一直黑着脸的琉璃,率先往竹帘处挪了挪,她们这些大丫鬟原是不需要守在门外的。但今天李庭兰得去接老太太和太太,她们这两个负责姑娘衣裳头面的丫鬟,自然得进去服侍。依着之前的惯例,她们姑娘上午就应该准备起来了,偏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性子最急的琉璃催过几次,李庭兰不但没动,还把她给撵了出去,让这个一向最得主子看重的大丫鬟狠狠丢了个脸。
感觉到有人进来,倚窗而坐的少女皱了皱眉,但她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秦妈妈俯下了身,声音也比往常低柔,“大姑娘,今儿是老太太和太太从寺里回来的日子,奴婢服侍您先净面?”
原本秦妈妈和自家姑娘说话不必这么小心的,可是她伺候的大姑娘李庭兰,在三天前的深夜从梦魇中惊醒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只把自己关在屋里发呆,话不多说一句,饭也不怎么吃。更不像以前那样关心弟妹的饮食起居,每日就是冷着一张脸出神,连她这个自小服侍她的妈妈,也没给过一个笑脸儿。
秦妈妈担心李庭兰病了,便想禀了许老爷给请个大夫,才在院子里小声和琉璃商量,没想到却被屋里的李庭兰给听见了,秦妈妈直接被叫进屋里斥责了几句,说她要是心里没自己这个姑娘,便另谋高就去罢。
秦妈妈是从李家派过来的,又是李庭兰身边的管事妈妈,但这里是许府,当家太太又一向对李府的人没个好脸色,她这个管事妈妈做的并不硬气。以前因着李庭兰性子软和,对她也敬重,她的日子算不得难过,今儿个被李庭兰一通敲打,她原本就不硬的骨头就更脆了,对着自家姑娘,格外的小心翼翼。
秦妈妈心里是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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