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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雷垂着眼睛,居高临下看着他说:“严振宇。恭喜你。”转身走上门廊,上楼去了。
严振宇的目光回到君茹姐身上,说:“干吗喝那么多。”那语气酸的,牙都快倒了。
君茹只是摇头,严振宇说:“来!扶着我。站起来。”他哄着,劝着,君茹才挣扎着起来,摇摇晃晃,蓦地跌进振宇怀里,胳膊紧紧楼着振宇的脖子。这场面不是小孩该看见的,于是我躲到脏兮兮的大门后面。抻着脖儿,踮着脚,从玻璃破掉的空儿,往外看。
“别走……”君茹说:“我不让你走……”低声饮泣。
严振宇用手抹去君茹脸上的泪,仰天长叹道:“那你叫我怎么办?”
我为君茹想出两条路,A放他走。B跟他走。
君茹耍赖的哭道:“我不管!”身子扭来扭去,终于挣开严振宇,跑上来了。我一惊,急忙要逃,转身就见,以林天雨为首的几个,都贴在过厅的墙上。君茹穿着红裙子,从眼前闪过,出其不意的冲进严振宇的屋子,一时间,眼睛看不出别的色儿(shai)来。
严振宇前后脚跟了进来,一眼撞见我们,还有点别扭。磨蹭着,推开自己的房门,在大家眼神的催促下,闪身进去了。
我们几乎同时行动,就跟有口令似的,唰的趴到他家窗户根儿底下。
不一会,门就开了。严振宇搂着君茹出来,君茹把门带上,还攥着门把不肯松手,严振宇硬声生生掰开她的手指,把她拽上楼去。
我倚着他家的门框,啃着指甲,看着他出出进进,打扫房间,收拾行李,马上就要动身。那个大油布包,没装满,就拉上拉链。他就这么多家当。然后他就守着油布包,抽烟。
林天雷说:黯然消魂者,唯别而已矣。可我那时候,只是个小孩,不懂离别之苦,只想着,他要走了,巴望他临走前有东西送给我,所以在他跟前儿寸步不离,就是怕他忘了,为了提醒他。
君苇大哥走进来,说:“她睡着了。”在他身边坐下“到部队,马上来信。”
严振宇应了一声,使劲点下头。
“这边……你不用操心,我妈为了她,该置办的都置办下了。好在你有房,别的都是零碎,好办!”君苇很潇洒的挥下手,把自己喷出的烟打散。
严振宇又应了一声,更使劲点下头。
君苇叹口气,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总得给我个准信儿?”
“一、两个月,一、两年,说不准。我肯定回来!只要不出事儿。”严振宇说。
君苇半天没说话,突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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