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傅!你问问她,她干的破事!老君家的脸让她给丢尽了!”君苇激动的嚷。
“她干嘛了?犯法吗?就是犯法,你也不能打死她。”爸爸转身,弯腰搀君茹,可她已经起不来了,爸爸只好,打横抱到她自己床上。
君茹轻轻的说:“您别搭理我。让他打死我算了。”
爸爸说:“傻话!年纪轻轻,有嘛过不去?你妈妈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大学,你倒好……”君茹突然捂着脸,闷声闷气的哭开了。
爸爸叹了口气,在不好说什么了。回头见我跟来了,说:“跟姐姐好好呆会儿。”我点点头。
爸爸去外屋了,对叉着腰,有气没地儿撒的君苇说:“别打你妹妹了,让人看笑话儿。”
君苇苦笑道:“脸都丢大发了,还怕人笑话!你问她,还知道要脸吗她!”他指着君茹姐姐,气急败坏。
爸爸冲他连连摆手,语重心长的说“你呀,上去!把你妈叫下来,你们娘俩儿,合计合计。把事儿了了。说别的,现在都没用!”
君苇大哥,硬生生咽下这口气,上楼,不一会儿,扶着哭哭啼啼的君婶进来了。
君婶直奔君茹姐姐这屋来,哭着数落道:“死丫头呀!不省心的东西!我这辈子怎么这么命苦呀!老头子呀!你走的怎么这么早呀!让我跟你去了……”她倒了口气儿,接着哭道:“也不受这份罪了呀!可叫我怎么好呀——!”每一句都有个拖腔儿,象哭丧,夸张了点,可也催人泪下,于是我也跟着哭了。
君茹姐姐突然坐起来厉声道:“我死!我去死!”
君婶,愣住了。君苇跳进来,道:“你还有脸说!你死去!海河没盖盖儿,跳呀!你怎么不死呢?”爸爸揪着他的衣领子,急道:“你说的是人话吗!”
君婶回过身来,一头撞在儿子身上,道:“你个挨千刀的!她跳河去,你舒坦呀?”
君苇心软了,唤了声“妈……”君婶不依不饶,在君苇身上一通乱捶,君苇比她高出一个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君婶晕了,跌到儿子怀里。君苇抱住君婶,把她平放到外屋炕上,急忙拧了把毛巾敷在君婶脑门上。她抓起毛巾扔了,挣扎着坐起来,君苇急忙跑到她身后,给她靠着。
君婶哭道:“他林师傅,这日子怎么过?我可怎么办好呀!”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