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疼,忍到后半夜,疼得呲牙裂嘴满床打滚。这以后我们俩不敢劳动他老人家,吃饭问题自己解决,有时在慕容蓉家吃,有时吃请,有时只好挨饿。
爸爸无心照顾我们,我还觉得挺好,没人审查我东西的来路,弹球儿赢了一大把,拍毛片儿忘了上课,在外面怎么野,野到几点,都没人问。林天雷(现在要叫林天雨了)也不在,作业没人查,也没人盯着我背书,那些日子真叫逍遥。要说还有什么不痛快,就是很想林天雨,尤其玩的痛快的时候,就更想他了。
我爸爸第一次带着林天雷和我去探监,坐了很长时间的公共汽车,来到一个很荒僻的地方。
这监狱孤零零象座城堡,四角有吊楼,高墙上围着电网,墙里嵌着一扇大铁门,铁门上还有个小门,我们从小门进去。走在狭长的水泥路上,好象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两边的水泥墙,光滑的没有一点攀头,高高筑起,夹着一线天,连那天都罩着铁丝网,阴森森,冷冰冰,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个个荷枪实弹。我的腿发软,后背一阵一阵的冒凉气,总想上厕所。
不知穿过多少道铁门,我们被带进一间屋子里,靠墙放着长椅,正中一张长方型的大桌。从一扇铁门里走出林天雨,他带着脚镣手铐,穿著号衣,剃了光头,一走起来哗啦哗啦带响。林天雨没带一点儿可怜相,整个就一电影里的革命者。
爸爸双手按在他肩上问:“挨打了吗?”
林天雨摇摇头:“暂时还没有。”爸爸望着他,点点头,然后环视一下屋子说:“儿子,你要在这呆六年,打算怎么着?有数儿吗?”
林天雨:“我把高中读完。”
爸爸深深吸了口气,吐出一个字:“好!”他从皮包里拿出一大捆书:“看少吗?”
林天雨吃惊的望着老爸,双手接过课本,检视了一下,说:“不少。各科都齐了。”
“天雷。”爸爸叫到。
没人理。
“林天雷!”他大吼一声。
“哥。咱爸叫你。”对面的林天雨望着他的兄弟说。
林天雷答应一声,好不情愿。
“打今儿起,你就是哥了。”爸爸对林天雷说着,眼睛扫着林天雨:“他是你弟弟,他这德行……你爸爸我,没能耐,以后你得罩着他。听——见了吗?”
林天雷吊儿郎当的说:“听见了。”
爸爸低头望着我问:“丫头。你呢?”
我说:“听见了。”听见可是听见,可我还挺晕,奇怪老爸怎么会没看出来,自称天雨的,才是盗版。而正版的林天雨却被迫承认自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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