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底下,手堵住她的嘴。她挣扎两下,被我轻易镇压下去。我爬在她耳朵上,说:“你敢告老师,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不信!就试试!”
车子猛的晃了两晃,站着的学生东倒西歪,快乐的哄笑。车开起来,我松开她。她又惊又怕,哭起来。我急了,低吼道:“哭!你再敢哭?”她抽泣了一下,就不出声了。
到了北宁门口,大家下车,按班级集合,依次进入北宁公园。先上假山扫墓,山顶矗立着烈士纪念碑,周围摆满纸花圈,小白花遍地,正是扫墓季节。我没做花正好,随手拣了一朵,别在胸前。
然后大队辅导员讲话,大队长表决心,然后一年级小朋友加入少先队仪式开始。盼望着,盼望着,终于大队辅导员宣布:“此次大会圆满结束。”掌声雷动。依次下山,就等班主任老师说:“同学们。可以自由活动了!注意安全。三点到山下集合!”全班同学异口同声的应道:“知道了!”轰然四散。三三两两结伴玩去了。
那时候北宁公园里,有一条窄铁轨,跑着一列小火车。跟真火车一模一样,里头连行李架都有,就是小一号。车票也便宜,才五毛钱。当时碰碰车还一块五呢。所以我和几个不错的哥们儿,疯跑一气,累了,就到火车站打张票。
远远听见汽笛响,小火车晃晃荡荡一路驰来,到近前却突然风驰电掣从眼前闪过。我们不由得后退。火车慢慢停了,我们拥到车门口,车门一开,我们往上就冲,车里的人往外挤。突然,一声娇叱:“就是她!班长!就是她!”
我抬头,就见被我扁的女孩儿,横眉竖目指着我,不知对谁嚷。靠!我怕你?一个箭步窜上火车,推她道:“滚蛋!好狗不把门!”我的哥们也跟上来,大摇大摆走进车厢,空座挺多,我们几个坐下,把斜挎在肩上的军包拿下来,往搭行李架上一搭,抱着军用水壶,喝了几口。等查票的走了,火车也开了。
这时候,一个人喊:“小黄毛!别看了。就说你呢。”同学推了我一把:“那边有人叫你。”我装傻说:“他喊黄毛,又没叫我?”同学说:“靠!我们几个,就你是黄毛。不叫你叫谁?”
“靠!傻逼。”我骂了句,扭脸寻声看过去,车厢斜对过坐着个男生,认识(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是年级大队委,一班班长,鼎鼎大名的萧剑南,听上去象个大侠,可我们都叫他“贱男”。我还是头一回跟“贱男”说话,有点受宠若惊,问:“呦!大队长。嘛事?”
他旁边没有人,拍下空位说:“坐我这来。”要论打架,这类年级前三十名的学生基本没有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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