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我的眼睛……”林天雷当即捂着半边脸,痛不欲生的样子。慕容和我都吓一跳,急忙一边一个搀他坐下。
慕容的后悔心疼全写在脸上,俯身温柔的说:“手拿下来,让我看看……快别捂着了……”
林天雷一边装出随时要死的样子,一边英勇的说:没事没事。可他的另一只眼,正贼着慕容蓉的领口,往里瞟。
我白了他一眼,撂下他的胳膊,绕到椅子后头。忽然发现有个东西,支楞在他的裤兜口。我蔫不流丢,伸着两个指头,轻轻夹住,回手扣在手心里。躲在窗户底下,撕开包装纸,抖出来一瞧,心说:什么气球,还这么高级?可这气球颜色也忒素了,说白不白,说粉不粉。逮着气球,我就得吹爆了。所以习惯性的,搁嘴里,一运气,鼓起老大。不过形状有点怪,前头还有个尖,象奶头。
我正叼着气球满处找线绳儿,忽然听慕容蓉,以前所未有的恐怖语气问:“林天雯?你……你那是……那时干吗呢?!!”
我小心翼翼掐紧气球嘴儿,腾出我自己的嘴说“吹气球。”
林天雷蓦地回头,也不装洋蒜了,直眉瞪眼问我:“哪来的?”
我一笑,得意的说:“没发现吧。刚从你裤兜儿里拿的。
慕容蓉瞬间变脸,咬着仇恨的嘴唇,瞪着林天雷,大义凛然,好像老电影里碰上叛徒的女公产党员。
林天雷仰望着她,嗤的一笑说:“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反革命?绷着阶级斗争脸,吓着我!”我听出他底气不足,心虚得紧。
“那是怎么回事?”慕容蓉不为所动,保持阶级斗争的敏锐警惕,瞪圆眼睛指着我问,不是,应该说指着我手里的气球问。
林天雷挺潇洒的把头一甩,瞅着慕容,笑的倍儿邪行,说:“不明白?非让我给你演示?”
慕容蓉先脸红,可马上就怒了,甩手给他一巴掌。林天雷挨了打也不恼,反倒绕有兴趣的笑了,把另一边脸,腆给慕容蓉指着腮帮子说:“来!来!接着打。圣经上说: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就应该把右脸也伸给他。怎么样?够有涵养吧。”
慕容蓉没再动手,半晌,才含泪问:“林天雷?你真是雷哥哥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鼻子一酸,眼圈发热。
林天雷眼也红了,狠心把眼泪逼回去,鼻子里冷笑一声,说:“你看呢?你真是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