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妈的还敢打我,还骂我杂种,靠!这个杂种,让我一通狠扁!”我拳头紧握,好像手里捏着阶级敌人的小细脖儿。
“花大姐?”林天雷觉得好笑。
“就那个,长得跟瘦猴一样,穿一身花格儿,衣服还那样系,一看就是狗屎!”我边说边比划。
林天雷笑了笑,说:“噢,那个妓院的贱货。长的跟大烟鬼似的。”
“妓……妓……院?”我诧异,我震惊,我……我……
林天雷从容解释说:“他叫徐金彪。他老爷子路子贼野,给他弄个中专上,学历挺高,就是学校奇怪,非得叫什么冶金技术工程学院,简称叫:冶技院,太难听!后来干脆直接就技院了。”
“我说呢。49年以后,就成得文物的东西,什么时候又还魂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呦!慕容让我给你带的饭,还有药,都让那技院的贱货给……”
“什么?药?”林天雷拧着眉头,很着急。
“又怎么了?”我诧异道。
他提口气,咬咬牙,摇头说:“没事。”
我愤慨的说:“哥!老钱竟敢卖咱!这个大汉奸!咱不能饶了他,等你好了,说什么也得把他废了!”
“他说什么?”我很奇怪,林天雷一点也不生气。
我忙道:“那王八蛋!软骨头!汉奸狗子!说什么被逼无奈,还说什么被人揍,这才招的!”
林天雷不怒反倒笑了,自言自语说“不能怪他,既然出来混,就身不由己!他没把我当礼送人,已经很不易了!”
他的态度真令我费解,我咽不下这口气,觉得窝囊,还要争执,林天雷一句话,就让我没词儿了。他说:“你说你不是江姐,老钱就是许云峰吗?”他叹口气颇多感慨的道:“俗话说:不吃盐不知盐是咸的,不流血不知道血是腥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两句俗话,他按着肋下,低低的哎蚴了一声。
我坐过去问:“哥,疼?”
他咬着牙,勉强笑笑,说“那不废话么?刀子捅在谁身上谁不疼呀!”然后就不跟我说话了。
我呆坐在一旁,见他闭上眼,脑门沁着一层白毛汗,鬓角缀着亮晶晶的汗珠,啪嗒掉下来,落进领口,紧攥衣襟的手,都在哆嗦,偶尔发出浊重喘息声。我突然无缘无故的不自在,非常讨厌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固执的认为,我的哥哥,不该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男人,打心眼里替他害臊!
“天雯……”他有气无力。
“干吗?”
“药……拿药来……”
我四下找了找,没找到。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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