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家搬到郊区住了,买一本书几乎要骑车穿越大半个城市,但是她习惯独来独往。偶尔会和我写些信来倾吐她孤独世界中的金子。我有时认为她坚贞得可怕,又敏感得可怕。我们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然后没到成年就各奔东西,有许多人恐怕像我们这般,在成年以后也会互相了解,互相倾诉。
那会儿他们同学里也净是奇怪的人,有同性恋、朋克少年、还有家庭破碎的孩子。搬完家没有半年,她爷爷去世。爷爷是世界上最亲近她的人。所以后来她在夜里时常出现幻听,总听见爷爷叫她。
她吃安眠药自杀,药性发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伤心。那会儿念书最紧的时候我天天为她提心吊胆。她死了一次又一次,都被她妈给救了。
就在痛苦挣扎的时候,她从一本杂志上看到了一篇文章,她很喜欢作者的文字,找杂志社跟人家联系,结果就谈起了恋爱。
不久,那男孩儿带了小小的行李包来欢城找她。他们租了房子开始同居。可突然有一天,她回到家,发现那男孩儿消失了,她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找到他。后来又在那本杂志,看见那厮把在欢城和她的生活写成了小说,比往昔的文字更加精彩。她彻底崩溃了。
她仅仅是一个供人书写的题材,杂志给配的相应插图上,女主人公的脸被丑化了一千倍,她抬头看看镜子又看了看手里的杂志,将书揉撕成末。
从此,格桑对人的信任感就越来越少,她除了我可以依赖,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马格丽特:“这女孩子信命么?”
轻微其实处心积虑地讲这么长的故事,就是想看看马格丽特的反应,想知道她对童年与不幸的理解。这时,她已经喜欢上了马格丽特,这个她完全不了解的女人。
她讲了这么多,对方的回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竟然关心的是这女孩子是否宿命。
轻微仔细观察马格丽特的脸,摇摇头又点点头,陷入深刻的回忆与思索中。阳光不留余力地盖在她的脸上,轮廓出落得鲜明。
马格丽特:“你做得对,让她管理店铺,有事情可做就不会空虚,空下来的人容易乱想。像欢城这样的城市,人太容易呆住不动了,那样人就沦陷了。”
轻微:“你能感受她的感受?”她试探马格丽特。
马格丽特:“人知常情么,这不是?!”
轻微知道马格丽特在敷衍她,为了不讨人嫌,话题就此打住。
电梯在7楼停下,走进来三个人。两女一男,都是她外婆的牌友。
对于外婆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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