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挥汗如雨,也从未感觉过真正亢奋。她没有目的地行走了很多年,背负着大的包袱,路途上的花和阴霾也未曾令她激动。她一直希望用新的视野替换记忆,以便忘记过去。可是她失败了。
从那天的聊天开始,塞宁才发现拥有理想是那么的重要。也许只有理想才能帮她。对比大鼓手等人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得了理想缺乏症。于是又花费了很长时间,在旅行和居家之间穿梭,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想到达的不过是个简单的地方。她想唱的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歌,使用吉他,将单纯的女声覆盖住背景。无论听她的人戴着耳机出现在地铁入口还是长途巴士上,都会感觉沉溺。她还喜欢一些清新电子,很浪漫的调子,她有时会写那样的歌,然后穿着玻璃丝袜站在客厅中央,对着整容镜轻轻地唱起来。她有时会梳两条小辫子,很细很细垂在脖颈两侧的那种,有时会戴一顶卡其色的渔夫帽,穿下摆蓬松的吊带裙。她有时会涂一些腮红,有时会涂黑色唇膏和指甲油。
她是剪掉长发之后来到欢城的。她想换个方式继续生活,也许仍旧会在那个轨迹里无法自拔。她顾忌不了,她只是想让新的刺激可以来得更猛烈些,以此忘记旧的忧愁。
她很少会厌烦阅读,总是坐在床铺上,盘好腿,把书放在两腿交叉的地方,读到颈椎累了,就换另一个姿势,她的“另一个姿势”就是趴在床上,双手托住下巴,两条腿前后摇晃。
杨佐罗进屋看见她时,她正在趴着读书,嘴里还啃着自己的指甲,指甲油有脱落的部分,看上去凹凸不平。她还不时向手上呵着热气。
他说:“邻居来借蜡烛,而她的水龙头也赶巧坏了,我过去帮着修理了一下。”
她不抬头,继续看书,也并未对他的话有任何怀疑,她说:“我只见过邻居D座的一个太太……哦,也不知道是太太还是小姐。”
他说:“噢,那就是她来借蜡烛。是D座。你们打过交道么?”
她抬起头,看了看他,狐疑地笑:“喂,你还挺关心人家的嘛。”
他忙解释:“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你想到哪里去啦?!”
她继续看书,啃指甲:“紧张什么啊,呵呵。我和她没接触过,就是有一次打不到车,她很慷慨地让她丈夫载了我一程……噢,也不知是丈夫还是男朋友吧。反正人很好。”
他不想再多问了,让蕾丝边的话题就此结束。
他问她:“你饿么?”
她说:“饿。”
他问她:“你想吃什么?”
她说:“蛋羹。”
他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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