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对于他来说,本该是永无止境滔滔不绝的。可是今天他却失眠了。躺在床上尝试了很多姿势,竟然都是徒劳。为此他有些愤怒了,破罐破摔地走到影院大厅里,坐进自己的沙发,打算消磨掉整个午夜场的时间。
而消磨的,永远是时间加上耐性,这两样都是他生命仓库里,最为丰盈的东西。消磨万岁!
看过的电影太多,杨佐罗对电影的态度也丝毫不再做作,他认为电影就是一种表现形式,不神圣,不高深。电影很直白,有力量,而并非把“艺术”扛在脑袋上,当靶子打给观众看。
正因如此,他通常对太闷太玄虚的片子抱以放弃的态度。他不喜欢折磨自己去追求什么艺术。他觉得“艺术”该是有人情味的,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的。不该是让人抱着半推半就的态度看完之后,还在生冷地揣测一些不知所云的镜头,然后暗生疑问,自己解释不了的时候就责怪自己低能。他讨厌那些看完电影骂自己低能的人,也讨厌那样的电影和其相关的导演。
他让他们统统见鬼!
他突然很想见见马格丽特,想听她说话,想抱抱她。
刚经历完失恋的人,很容易想到最初也是最真的那份爱,做一下对比就将眼前的失恋草草打发掉了。正这么想的时候,有人推他。
是轻微。
轻微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戴着彩色隐形眼镜,而是戴着墨绿色镜框的板材眼镜,穿着衬衣和毛线衣,活像女科学家。握着手电在她们常坐的位子附近找东西。
轻微:“你起来帮我找个东西!”
杨佐罗:“什么掉啦?”
轻微:“钥匙。”
杨佐罗:“你们回不去家了吗?”
轻微:“马格丽特那里还有房门钥匙。其实房门钥匙丢了也没什么……我说的钥匙就是……玩那个游乐场游戏,人家送作纪念的钥匙。”
杨佐罗:“噢,曾经你和马格一起去的,是吧?!”
轻微捕捉他的言语:“马格?你都称呼她为马格的吗?那不是她小时候的名字吗?”
杨佐罗:“我们认识时她还只叫马格,没有‘丽特’!”
轻微:“那你知道她的过去吗?”
杨佐罗:“你指的是哪个时间段的什么过去?”
轻微:“认识我之前的,有多长算多长的过去,你知道的我全想知道。”
杨佐罗:“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么?”
轻微:“我知道现在公寓里,那间锁住的房间是她外婆住的,她外婆在那里死去的。我还知道她的童年大概不开心。除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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