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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师来替她注射,她还问他:“统计报道说一千个人接受麻醉后约有两三个永不苏醒可是真的?”
没有人回答她。
芳契轻叹一声,忽然想起诗人梯爱思艾略说脱形容的“生命并不是嘭地结束,而是呜咽”,几乎落下泪来,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视线渐渐模糊。
忽然之间她听得有人叫“芳契芳契”,语气焦虑而怜惜。
是关永实,他不知恁地赶来了。
芳契突觉死而无憾,就这样失去知觉,由关永实握着她的手,被推入手术室。
二十五分钟之后,她右胸下多了一条疤痕。
用恍然若失形容芳契的心情再正确没有,她的确失去不少。
醒转时要用很大的气力才能控制官能,一睁眼便看到关永实那英俊的脸与一个大大的笑容,并且照样狗口长不出象牙,他问:“有没有看见一道白光领着你经过一条宁静的隧道,身体缓缓浮起,不思归来?”
芳契不甘服输,虚弱地点头,“有,但随即听见一个小男生哀哭不已,求我回头就不忍心,便立刻返转。”
芳契记得永实一听这些话就噤声,她诧异,莫非他真的哭过?不会吧,她没有问。
她永远不会知道正确答案。
芳契沉缅回忆,不想自拔。
越是这样,越不敢有进一步行动,寄望愈大,愈怕失望,芳契只得这样解释她的心理状况。
关永实上来了,捧着大蓬鲜花,香气扑鼻,一阵凤似卷进,“来来来,告诉我,工作狂自动会忽然之间自动放假三星期。”
放下花,他看到芳契,又说:“你的脸百看不厌。”
芳契笑,“日行一善。”
他凝视她,她忽然有点作贼心虚。
但是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他只是说:“一离开办公室你就神采飞扬。”
他的反应会怎么样?
芳契试探,“十七岁与我,你会挑谁。”
“聪明如你的女郎净问这种蠢问题干什么。”
“大智若愚,你没听说过?”
“大勇若拙,我才不会结交未成年少女。”
是那非那,很快便有真实报告,芳契并不想试练他,但是看情形小关无法避免这个考验,芳契内心恻然,十分歉意。
“你喜欢什么,东方号快车,抑或依利沙白游轮。”
“我情愿躺在家中。”
“好一只沙发薯仔。”
“说真的,你还没有回答我。”芳契整一整他的衣领。
“我忘了问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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