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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踯躅,她忽然想起旧瓶新酒这四个字来,不由得仰起头哈哈大笑。
途人为之侧目。
她识相地叫部车子口家,停止游荡。
隔不多久关永实就上门来。
芳契笑问:“怎么样,派对进行得可理想?”
永实拉一拉耳朵,“那麻将声真正令人吃不消。”
芳契笑,“你还年轻,现在我深深觉得霹雳啪喇的牌声代表国泰民安,福寿康宁。”
“恭喜你,这确是难得的新发现。”
“长辈们对小吕小姐的印象很普通吧?”
永实说:“一致通过,不能接受,年轻不一定好,他们终于受到教训。”
芳契眨眨眼睛,“他们宁愿选大吕小姐?”
永实摊摊手无奈地答:“我告诉他们,她早已经离开我。”
芳契微笑。
虽然说这一代再也不需要家人对他们伴侣认同,但总希望长辈接受他们的选择。
芳契愉快他说:“看,关家不再嫌我。”
“错,他们现在才真正开始嫌你。”
芳契蜷缩在地毯一角,她的面孔,她的身型,都一日比一日年轻,下午又比上午更加稚嫩。
与她独处一室,永实简直有点儿害怕,奇怪,什么样的人会欺骗少女?他可不敢动弹。
年轻人往往缺乏传统价值观念,冲动、热情,太容易被利用,他情愿做一个理智成熟的新中年。
“我要走了。”
以前赶他不走,此刻未必留得他住,芳契苦笑。
“这个假期的节目太出乎人意料之外,”永实说,“我疑幻疑真,如果是夏季,还可以说是仲夏夜之梦,芳契,但现在明明是冬天。”他的迷茫完全是真的。
芳契无言以对。
永实间:“这究竟是开始,还是结束?”
芳契打开门,把他推出去,“讨厌讨厌讨厌,走走走!”为什么关永实不可以像其他人那样喜新嫌旧?
第二天黄昏,芳契穿着便服到光与影会所。
酒保换了人,他们都是一式的英俊年轻人,斯文有礼,适龄女性若不知他们底细,实在不会介意与他们约会。
她同酒保打招呼,“我找昨天的三十四号。”今天这位伙记胸前别着一枚二十八号的襟针。
二十八号转过头来,看着芳契,笑一笑,“吕小姐。”
芳契大奇。
二十八号轻轻解释,“三十四号已经把你的事情告诉我。”
芳契怔住,“你们之间没有秘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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