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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严臻宇没去学校,在医院打完点滴后就回家孤独地闷躺着,中午汤阿姨来叫他去吃饭,他回答说已经在食堂吃了,汤阿姨也许明白他此时的心境,并没有勉强他,但二十多分钟后,门又被敲响了,严臻宇不想开门也不想知道谁在外面,既没应声也没去开门,但外面的人似乎知道他在里面,不轻不重的又敲了很多下。
不耐烦地打开门,就看见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那儿,王思巧端着一个不锈钢饭盒挺直着腰儿盯着开门的严臻宇,好象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严臻宇先是一楞,想要喊她的名字,脑海中下意识要解释一下,或是说点什么,但看着王思巧那冷冷的脸孔,他又象明白了什么。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表露,但他分明能够感受到她站在那儿自然地散发出来的失望与伤心。他不想说什么了,也不敢看着她了,接过手中的饭盒,任由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脚步声震响下去的楼梯间,他才敢看过去。空空如也的走廊上只剩下窜来窜去的风,他又一次感觉到心冰透了。也许,也许王思巧从此以后真的不会再理会他了。
饭盒里是还冒着热气的天麻炖乳鸽,补脑又补血。严臻宇打心眼里感激汤阿姨那仿如母亲般的关心,但他更愧疚于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也许,他今后应该是没有多少脸面再出现于她一家人的眼前了。
痛心疾首的严颂成面对变得陌生的儿子,面对着儿子颓丧憔悴的面容,终于还是不忍发作什么,仍然是苦口婆心推心置腹的讲话,在父亲讲了一大通之后,严臻宇破天荒第一次回答了父亲的说教,向他解释了当日的情形,并且答应他自己一定会认真对待那些事的。
是啊,其实严臻宇何曾不明白那些道理,只是明白又不能想出行之有效的办法去改变,而有时又真的把那些铮铮的教诲当做耳边风,父亲每次都会讲的那一句话“血讲出来都当做苋菜水”就是痛恨他不肯听教诲的形容。严臻宇曾经怎么样都不理会父亲的焦虑与担忧,但这次他是真的从内心震动了。
严颂成到底是工作重于一切的人,凡事总是要亲力亲为,容不得有半丝纰漏,此时广西的事务又正好到了关键的步骤,而这次听了儿子表露心迹似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真诚,一时也就放宽了心并相信了儿子,只停留了三天就又把他托付给汤阿姨,然后急匆匆下广西去了。
不管是严颂成,还是汤阿姨,或是严臻宇本人,虽然都意识到他走上了歧路,都知道这条路的终点是无尽的可悲,也都明白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头。可是关于如何回头,谁也没有找到问题的茎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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