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关心,严臻宇心中也隐隐明白,但他从来没有去设想过与她之间的关系,两个人做了一年多的朋友,也都没有点破过。而怀着父亲将与世长辞那种悲哀的此刻的他,当然更无暇顾及吴小洁对他的真情流露,更无暇去想那段埋藏在心底的另外一段感情。
吴小洁鲜有间断的每日都抽出一点时间来,有时甚至是一整天的都来医院陪严臻宇,和严颂成讲讲话,安慰着每日愁眉紧锁的严臻宇的母亲。汤阿姨和王局长也专程从娄天市赶过来两三次,每次都说些宽慰心怀的话,却又在走出病房时眼圈儿红红的。严颂成其实早已经明白自己真正的景况,只是他反而不愿妻儿为自己太多的伤心,在误会地看到模样俊俏善解人意又有一个好工作的吴小洁似乎跟儿子关系很不一般时,不禁也老怀欣慰,神色中更装做自己并没多大事一般。其实他本来一直渴望儿子能和汤玉玲局长的女儿王思巧结为连理,那不但曾是他的心愿,也是汤局长夫妇俩的心愿,因为那时候儿子和王思巧相处得那么融洽,显得那么般配,连汤局长也经常笑呵呵跟他开玩笑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两个人居然连来往都没有了,年青人的事有时侯大人们是无法看得懂的,幸而这时候又有一个乖巧如王思巧的女孩子在儿子身边,看来儿子的终身问题用不着自己担忧了。
肝癌在晚期本来有一种很痛苦的症状,因了在省城医院严臻宇找到一个著名中医开了一张可有效减轻疼痛的方子,因此二十多天来严颂成并没有感到痛得难受,但生命能量的源泉却在一天一天枯竭,死亡之神残忍而又残忍地逼近了严颂成。阴历年底十二月二十三日凌晨六点半,堕指裂肤的寒气在清早更加砭人肌骨,在陪护床睡的严臻宇和母亲被父亲无力的叫喊惊醒,扶着父亲斜倚在塞高的枕头上,父亲一只手拉住了他,一只手指了指已经泪流满面的母亲,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言语了,严臻宇懂了父亲的意思,是要他从此照顾失去了依靠的母亲,他点了点头,在他明白这也许是父亲临终的交代时,那只本就没有多大劲道拉住他的手就完全没有一点力的垂下了,才五十二岁的父亲永远闭合了双眼,母亲呼天抢地,哀戚的声音撕心裂肺,严臻宇也如突然间山崩地裂,心中更不想什么,搂住母亲就象擂鼓敲锣般号啕大哭起来。
十七
临近春节,吴小洁霸蛮向单位请了假,于二十四日大清早赶到石坪乡,作为严臻宇的朋友,作为熟悉严颂成的人,跪在灵前,她的泪忍不住“扑簌”、“扑簌”地掉下来,这个躺在棺材里的人有一次在避开严臻宇的时候,曾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