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点责任”,晓敏无限惆伥,但还是赶着到航空公司去取飞机票。
算了,一个人对自己负责最好。
她男伴的态度就刚刚相反。晓阳忿忿的代妹妹抱不平,“很明显,这人心中有许多人与事都比你重要。”
晓敏记得她幽幽的说:“我从来没有野心在任何人心中占首位。”
晓阳答:“当然,人人觉得最重要的一定是自身,留得青山,方有柴烧,但如果你在他心中连次位次次位都够不上,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我们分手。”
“但是你那么思念他,耗尽你体内能量,所以你一直嚷累。”
他不肯来,总得有人留下来,他说。
晓敏听了,觉得这话何等熟悉,仔细回忆,啊,是母亲与她说的,她大舅舅在三十五年前立下同样志愿,留在天津,没有南下。
车子驶到大路,晓敏没留神,后边来的司机按号警告,刹车,晓敏惊魂甫定,发觉两车距离只有一公尺。
那名司机下车说:“一个便士买你沉思。”
晓敏抬起头,“呵,郭先生,你好。”意外之喜。
她连忙把车子驶至一旁。
天气并不那么暖和,郭剑波已换上短袖短裤、十分俊朗,晓敏一直带缺憾地喜欢这种似干文艺工作的男生、头发松松,衣着随和,她从前的他便是代表,晓敏不喜接近西装上班族,虽然后者收入与情绪都比较稳定。
“你住在附近?”晓敏问。
“开玩笑,这一带的房子什么价钱。”
晓敏连忙避开敏感问题,顾左右言他:“今日礼拜天。”
郭剑波笑,“谁说不是。”很腼腆地把手插裤袋中。
两人都留恋着不愿分道扬镖。
郭剑波问:“你的朋友呢?”
“我们约好星期一在勃拉图书馆见面。”
“没想到你们同我太曾祖父是朋友。”
“我们很谈得来呢,接受访问之前,他只叫不要把他的年龄张扬,然后就有问必答。”
郭剑波点点头:“数年前太阳报记者问他,他只肯认九十岁。”
那张大胆放肆的报纸,那些可恶的记者。
晓敏说:“未知郭家是否人人都享有高寿。
郭钊波摇头,“曾祖父早已故世,祖父与父亲住在东部,只剩我在此地陪他。”
“你的孝心令人敬佩。”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原来会讲这样好听的话,脸先红了。
“我可以做的实在不多,你过奖。”
“你还能说中文,实在难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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