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再跟他这样没营养地吵架下去。她抬起头望向他。“少爷,毒症每隔多久发作一次?”她很突兀地转移话题。
燕惊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话已脱口而出,“每二到三个月发作一次──”话猛地顿住了,“你问这干什么?”他口气很不好。
她迳自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递给他,“一感觉头痛立即服下一颗丹药,能暂时缓解不适感,等我替你研究出疗程来,就可以开始治疗了。”她平静地道。
但手却被拍开了,“这是什么玩意儿,竟然敢随便拿来蒙我!袁素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把你的东西拿走,也顺便麻烦你一起滚出燕府。”燕惊云阴沈地瞪著她,怒不可遏地道。
被他挥开的手有些生疼,但她早有准备,拿得极稳的瓷瓶没让他给拍掉。“少爷,抱歉。”袁素衣扔下这一句话,就不再看他地离开了。
“喂,你可恶!”等他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只能在原地挫败怒喊。
第二章
从距离第一次见到燕惊天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两人都没有再见过面。因为袁素衣一直待在个房间里,几乎足不出户。
袁素衣手执黄旧的医书,琢磨著各种药方的功效。
竹堇子,用于内服,研成粉状后以黄酒冲下,便可治愈体内淤血。
苓玉枝,用以祛除脑中钝痛,将叶子摘下捣烂,敷于额面两边穴道,其痛症立即消失,功效极迅。
看到这里,她放下医书,眼神定定的瞅向窗外,一丝思虑浮起。
燕惊云身患的病症──千针炙。一发作起来,就像有千百根针刺进骨子里,痛得让人简直想一刀杀了自己,了结此生。
现在他二十一岁了,这种病已经跟他近二十年的时间,这二十年间他到底忍受多少次这样的痛楚。想到这里,袁素衣微拧起眉。
所以,她是不是该对他多些包容,毕竟一个让病痛折磨近二十年的人,是很可怜的。
她还是少去招惹他,多把心思放在如何治疗他痼疾上,只是说得容易做的难。
苓玉枝和竹堇子都是极为难得的珍贵药材,况且并不产于中原土地,而是西域的险峻之地。
再加上,这两种药融在一起也只是暂缓千针炙带来的痛楚,下次仍会复发,就算药材够,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徒费心机而已。
然而真正能根治千针炙的,黑玉草菌,比苓玉枝和竹堇子更难,而且也生长在西域之地,全身上下都黑乎乎的,生长在山壁岩下,跟泥土混成一色,极为难找。
而且,现在不是梅雨季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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